某一個已經不記得的夜晚,我躺在床上用一雙高度近視又夜盲的眼睛看窗簾縫在天花板上留下的一線燈光,然後想,如果現在我死了,我經曆過的所有事情,聽過的所有故事,讀過的書看過的電影有過的想法,想要表達的一切,都會隨著我的死去而煙消雲散,別人提起時可能隻用五分鍾就能概括他們認識的我,然後自顧自下一個跟我無關的定論。
那時的我每天晚上躺下前都會覺得自己會醒不過來,所以特別害怕睡過去之後就再也沒有人可以認識我。
就像張起靈說的,“我”消失了,沒有人發現。
於是我開始在腦子裏構思一個故事,虛擬的情節,亦真亦假的事件,我真實的想法,現實生活裏想說又不能說的話。我要在這世上留下點什麼,證明我曾經來過。這個過程花了我很長一段時間。
接著就是你們知道的,我動筆了。
現在想來,在那個時間點上,我希望的應該是自我救贖,而非普度眾生。然後我順利地寫了一段時間。
應該說這個故事裏的每個人每個場景都有它的原型,但又經過我的虛構和加工,我會把一個人打散成幾個人物,或者把幾個人的經曆糅合在同一個人物身上。有時寫著寫著我會暗自感慨原來我認識過這麼傳奇的人經曆過這麼奇葩的事,還好寫了,否則以後都該忘了。
在我寫這篇文期間,各種亂糟糟的東西都落在我頭上。很多人可能要花上三五年,才能遇到這麼多包羅了挫折、猶疑、轉機和反複的事件。應該說這一切要怪我自己,不是個安分的人,就要有覺悟承受所有決定帶來的後果。
我斷斷續續地寫著,常常下一章動筆時的心境跟上一章寫成時已經迥然不同。我沒有辦法讓它們連貫地朝我預想的方向發展,甚至到最後,我都無法給它一個圓滿的HE。
從整體的走向來看,這個故事其實是個悲劇。這一回合以HE結束,下一個輪回同時開始。就像之前發生過的每一次一樣。它會一直以這樣的循環出現,直到最後由BE收尾。現在停在這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結局。那段時間我在看廖一梅的書,裏麵有這樣一句:“作為一個完美主義者,接受一個有缺憾的世界。”大概,是這麼回事。
以後我還會寫其他故事,也許還用吳邪和張起靈的人設,也許會原創全新的人物。這篇到此就全部結束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