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漆黑之極的蟒蛇之頭,正吐著信子,雙眼冰冷地盯著雲行空。作出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更詭異地是這條蟒蛇的頭部居然長出了銀灰色的如雞冠一樣的東西。而它的渾身上下覆蓋滿了寒光閃閃的黑色鱗片,每片鱗甲都有成人指甲大小。在銀色冠狀物的反光之下,顯得格外的猙獰、可怖
隻怕就是傳說中即將化蛟的巨蛇!
“是墨鱗牝蟒!而且隻怕是幾百年以上的墨鱗牝蟒!”雲行空認得這蟒蛇的來曆後,不禁駭得頭皮發麻。
難怪在這初春時節,也會有蛇類出現。原來是這種不懼寒冷從不冬眠的怪物!
雲行空心思千轉百回,快速地思考要怎麼才逃過眼前的這一劫。
墨鱗牝蟒,是玄興嶺最為稀有的一種居毒之物,它的毒性極為劇烈,隻要被它咬一口,被咬之人,居然會在第一時間中毒而亡,並全身潰爛、慘不忍睹!
而眼前的這條巨蟒,隻怕是劇毒中的劇毒。
更驚人的是它的渾身都是刀劍難傷、水火不侵。
“嗤嗤……”
慘碧的蛇眸,發出陰冷的光芒,巨大的信子不停地噓著。
身為醫家子弟,雲行空一般都有隨身帶著各種常用藥粉,驅蛇藥,更是必備的。
可問題是,昨晚敵人突襲,雲行空也是倉促逃出,身上哪裏會有驅蛇藥可用?
“嗤……”
墨鱗牝蟒終於發難,巨頭閃入樹洞,一小半截身子卻也伸展自如,而它的血盆大口猛地一張,露出森森獠牙向著雲行空的腦袋咬來——
雲行空臉色大變,心神卻是前所未有的專注。
一直握在手中的三尺長劍,閃電般向前一刺!目標卻是墨鱗牝蟒內部咽喉!
“嗷嗚……”
“鏘——”
一聲淒曆的長嚎響起,墨鱗牝蟒的咽喉已被雲行空的長劍刺穿,大量的鮮血迅速地噴射出來。淋滿了雲行空一身。
而同樣的,雲行空手中的長劍,也被墨鱗牝蟒雙顎的巨大咬合力給弄斷,發出金石交鳴的脆響。
雖然被蛇血噴得滿身都是,可雲行空並不擔心。他知道墨鱗牝蟒的血並沒有毒,其體內的全部毒素都在其毒腺與毒牙上。
其實,重傷眼前的這條墨鱗牝蟒,雲行空也知道實在是太過於僥幸。
如果在外麵,以雲行空現在的實力,絕對隻有被這條墨鱗牝蛇獵殺的分兒。因為巨蟒最強的攻擊力並不是撕咬,而是纏、絞、抽等攻擊。
可它探頭進入樹洞,其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手段都無法施展開來。雲行空雖然隻是人階三級的實力,但是,要從其張開的巨嘴內刺中它的咽喉還是不難。
“嗷嗚——”墨鱗牝蟒再次慘叫。
長劍被它自己咬斷,頓時又把自己的下顎傷了。那斷的兩端具都深深地從墨鱗牝蟒的喉嚨穿過,從內至外把墨鱗牝蟒的頸部刺穿。
海碗大的蛇身瘋狂地纏著巨樹,下意識地絞動。
可這千年古怪雖然空心,卻也不是這條巨蛇能夠給絞斷的!雲行空雖被堵住了去路,卻是安如磐石。
隻不過雲行空擔心的是,自己這邊弄出的響動怕會引來那些追殺自己的敵人,雲行空希望盡快從這樹洞逃出。
手中的長劍雖斷,可殘劍的劍身,也大約剩下五寸長。
見墨鱗牝蛇還沒死亡,雲行空心下發狠,身子向右一挪,右手狂擺,把全身的力量灌在那斷劍之上,狠狠地對準墨鱗牝蟒的左眼捅去。
“噗……”斷劍入體,從其左眼直刺入右眼。
“嗷嗚——”
墨鱗巨蟒這次卻是發聲卻是低沉如斯,它的雙顎都被斷劍串在了一起。
把巨蟒的頭推去樹洞,雲行空也跟著閃了出來,而巨蟒的整條身子還纏繞在千年古樹上。
天色早已大亮,林中雖然因為濃密而顯得幽暗,卻也可輕鬆見物了!
看了看自己,雲行空果斷地把布滿鮮血的衣物、外褲都脫下。
他的身上已是光溜溜的,除了戴在脖子上的一塊血色古牌,就沒有什麼東西了。
輕輕地撫mo了身上唯一的血色古牌,雲行空順手擦了擦身上以及鞋底的血跡,雙眼就落在了麵前半死不活的墨鱗牝蟒身上。他卻沒注意自己身上的那塊古牌在吸收到墨鱗牝蟒之時,似乎微微閃過一絲紅色瑩芒。
想了想,水行空順手抽出洞穿墨鱗牝蟒雙眼的那截斷劍,閃電般挖走墨鱗牝蟒的兩顆眼珠與銀灰色的蛇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