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沒人。”
“剛不是回去了。”
“不知道。反正就是沒人,隻有這個,額,還有一杯酒。”
“這是什麼?”
“好像是封信。”
“酒呢?”
“被我喝了。”
“什麼酒?”
“好像是‘小糊塗’。”
“好酒。”
“確實不錯。”
“不在就回吧。明晚再來。”
“好,回去看看這是個啥信。”
油燈下,信展開。
“媽拉個巴拉,有客來訪,偷偷摸摸。你偷偷摸摸,我也偷偷摸摸。你不想見我,我也不想見你。我走了,你們繼續留下來吃屎吧。”
“草!”
“幹!”
兩聲幹嚎頓時響起。
接下來的幾天,那廢物都沒有出現,當然也沒有人會在意甚至沒有人去注意,除了光頭強之外。
自從那天沒殺到那廢物,光頭強心裏就非常的不平衡。
他才不相信那廢物會走。
走?他能走到哪裏去?
可在他連續七天守在那小閣樓中之後,他不得不相信了。
七天來,他每天晚上都到小樓裏來,就躺在那破舊得快要爛掉的床上等著那廢物到來。
可七天過去了,那廢物愣是沒回來。
“去哪裏了?”他完全沒有頭緒。
吃過飯,出了飯堂,他又往那小閣樓而來。
“聽說昨晚陸師兄他們回來了。”
“不是說被困在淩山野林了嗎?怎麼還能回得來?”
“不知道。聽說被困了十幾天了,堂裏派了不少弟子前去救援,甚至連咱們堂主都去了。估計是被堂主救了吧。”
“真是命好啊,以前可沒聽說過誰陷入淩山野林還能逃回來的。”
“是啊,陸師兄他們真是命大。”
……
“嗯。真的很沒想到呢。”光頭也嘟囔了一下,心中也一陣輕鬆。
最近這段時間,陸師兄等十多位師兄弟被困淩山野林的事可是牽動了所有鷹鏡堂弟子的心,就連堂主都親自出動前往營救了。
如今已經脫困,眾人的心也終於能夠放下。
光頭強聽到喜訊,心中也是高興,不覺哼著小調,來到了那閣樓下。
“嗯?樓上好像有人,廢物回來了?”
不覺小心地走上樓去,推開那未鎖的門,果然看到那廢物就躺在了自己躺了幾天的床上,似乎,睡得正香。
旁邊有個斷了的板凳腿,提在手裏,照著那頭比了比,就想打了下去,後又一想,不行啊,自己真是懵了,這裏怎麼能殺人呢。
頹然的放下了板凳腿,垂頭喪氣的坐在那爛桌子邊上,胡亂的想著心事。
似乎,自己在這裏住了幾天,好像,把這裏當成了家的樣子哩。
這裏雖然破爛,住這好像是比住在那擁有一堆害蟲的宿舍要強好多的樣子。
“遒師兄遒師兄……聽說你回來了。”隨著清脆的聲音,那破門被“吱”一聲推開了。
“咦,光頭,你怎麼在這裏?”又看了看在床上連眼都沒睜的少年,說,“遒師兄一定很累了吧,是他讓你在這裏照顧他的嗎?”
“不是……不是……是我自己來的。”光頭強突然感覺期期艾艾的手足無措起來。
他有點恨自己,怎麼每次見到這個漂亮的女孩自己都這麼的沒用,連句話都說不完整的樣子。
可能是因為……她是內門師姐的緣故吧?
“你可真好心。知道遒師兄這幾天到淩山野林救人很累,就主動來照顧他,我還怕沒人照顧他呢。”
“你說……什麼?”光頭強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
什麼這幾天去淩山野林救人?什麼很累?
扭頭看了看睡在床上雷打不動的少年,累倒是好像有點,但要說到救人,這和他會扯上丁點的關係嗎?
“你不知道?”女孩問。
“什麼?”光頭答。
“哦,沒事。”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