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納希雅仰首向天,心中極其憤怒,對手根本算不上人和禽獸沒有區別。淡然道:“廢話多,要死別磨蹭。”
塞巴斯狂喝道:“去死吧。”雙斧遞出分取費納希雅雙臂。
驟然之間,塞巴斯的動作停住了,從高速運動到靜止不動這樣巨大的反差讓全場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隻見費納希雅雙手伸出,竟是抓住了斧刃,塞巴斯掙得麵色發紫,手臂上肌肉高高鼓起,斧頭一點抖動的跡象都沒有。
費納希雅冷笑道:“你就這麼點水準也敢狂妄?把你的真本事拿出來吧。”說著放開了手。她敢徒手握斧絕非輕視對手,一來她手上戴了索多土送的雲衣手套,二來同為9級騎士在力量上她有絕對自信。
看台上頓時議論紛紛,白發老者驚訝地道:“能這樣壓製塞巴斯的恐怕瓦雷都找不到,盛名之下果無虛士。”
塞巴斯羞怒過度,吼叫聲中雙斧花作流光,周身銀色鬥氣繚繞,完全放棄了自身防禦向費納希雅攻去。費納希雅心頭暗喜,如果對手懂得保存體力,要打到他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如今他不惜體力在自己的高敏捷下隻會輸得更快。
海丁身邊的武士忽道:“塞巴斯輸了,對手的敏捷至少在他的一倍以上。”
看著在斧影中負手而行,神態悠閑自如的費納希雅,海丁沉聲道:“以你看,比你如何?”
那武士半晌道:“她徒手握斧和現在躲閃都沒有用到鬥氣,如果她使用鬥氣瓦雷沒有一個戰士是她的對手。”
大當家心頭也是驚訝不已,塞巴斯的力量是單純依靠**而生,苦修門最不擅長對付的就是這樣的高級戰士,不使用鬥氣。
此時塞巴斯的喘息聲已是清晰可聞,費納希雅原想殺了他,但想到他是瓦雷貴族殺了他皇帝麵上很不好看。便笑道:“你對我言語無禮,我就要你一條手臂。”兩指拈向塞巴斯左手腕,塞巴斯隻覺手腕一酸斧頭已被夾手奪去,隨之而來的是冰涼的感覺,看到右臂連著斧頭一起落地才感到劇烈的疼痛不由慘呼出聲。
費納希雅丟下斧頭道:“你砍掉別人手腳時,有沒有想到自己的今天。”
塞巴斯忍住劇痛厲聲道:“有什麼手段都使出來,老子不怕。”
費納希雅冷笑一聲,對看台上行了一禮道:“今天的殘酷角鬥是我勝了,就此結束吧。”
不單看台上,觀眾席上也自發地站了起來,齊聲呼喊道:“北國之光。”
秋天的夜空中星月分外皎潔,費納希雅看了眼窗外,皇帝安排的私人夜宴已經結束。說實話她對瓦雷皇室的飲食不敢恭維,桑托斯和奧格瑪皇室在飲食上都十分考究,哪像瓦雷的廚師做菜連造型都做不好,口味更是亂七八糟,有的偏甜有的偏鹹,難得有口感好點的菜還用料不新鮮。
海丁笑道:“我們瓦雷的風味,費納希雅小姐還習慣麼?”
費納希雅在臉上堆出個真誠的笑容道:“我吃過很多地方的菜肴,瓦雷的廚師是屈指可數的。”心裏暗加道:倒數。
白發老者此前在宴會上已經介紹過自己,他是帝國丞相瓦蘭廷,此時笑道:“如你所見,這裏隻有陛下和你我,有些話大家可以放心地談。”
費納希雅點頭道:“我正為此而來,聽說陛下身體不適。”
海丁一愣道:“是啊,沒有立刻見你正是因為我身體不太舒服。”
費納希雅笑著端起茶杯道:“不知道陛下是身體的病,還是心病?”
海丁笑道:“你說笑了,人們說心寬體胖,看我的體型就知道沒有心病了。”
費納希雅愕然道:“我以為陛下一直心中牽掛著撒加利亞的野心,難道不是嗎?”
海丁看了眼瓦蘭廷道:“撒加利亞的心思,人人都清楚,說野心也不過分。”
費納希雅恩了聲道:“在我看來,陛下像是個膽小的投資者,該投資的沒有投,不該投資的地方太熱心,典型見小利而忘身。”
海丁不悅地道:“你無非要讓我們西方三國和撒加利亞交好,在他對桑托斯用兵時不去拉他後腿而已。”
瓦蘭廷應聲道:“俗話說得好,唇亡齒寒,以前桑托斯沒有和野蠻人作戰,和奧格瑪互相製衡北部才有和平。如果現在我們看著奧格瑪吞並了桑托斯,誰能保證下一個受害的不是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