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精瘦的老者冷然道:“我們本就不衝你來,既然你們和這女人也有過節那麼我們立場一致,就讓錦衣衛代勞教育她吧。”
費納希雅心中暗喜,這時攪局的人越多越好。奧德勒怒道:“錦衣衛的名頭壓別人可以,惡之花不吃這一套。”
老者眼皮一翻道:“原來是大名鼎鼎的殺手集團,可惜這是在來比特,是有王法的地方。”
奧克塔薇爾製止奧德勒道:“請問這位長者如何稱呼,可認識豪格麼?”
老者淡淡地道:“我是錦衣衛指揮使澤狄斯,豪格我見過,一麵之緣而已。”
奧克塔薇爾暗道麻煩,想不到小小的千戶被打居然驚動了錦衣衛的最高領導,澤狄斯成名已有四十多年,恐怕隻有阿絲莎伯爵夫人才能與他抗衡。但要她將費納希雅拱手相讓等於得罪她信奉的神,便道:“阿絲莎伯爵夫人也常在我們麵前提起你老,說有機會定要來拜訪。”
澤狄斯打了個哈哈道:“你別來這套,阿絲莎嚇不到我,能叫我讓步的大陸上隻有亞伯度。”
奧克塔薇爾登時陷入了兩難境地,使用潛行術不難脫身但無法帶走費納希雅。若要在來比特出手殺死錦衣衛,等於挑釁來比特皇室,於公於私都不可行。
大門忽然緩緩開啟,澤狄斯頓時露出了戒備的神色。費納希雅熟悉的聲音傳來道:“老朋友,很久不見和小孩子爭什麼呢。”門口出現了一男一女,男的老實木呐,女的相貌平平,穿著件上繡晚香玉的法袍,正是豪格和阿絲莎。
澤狄斯不動聲色地道:“誰都有後輩,總不見得看著他們被欺負,我這作長輩的不聞不問吧。”
阿絲莎微微一笑道:“你們幾個小女孩先走吧,我和老朋友好好商量。”
澤狄斯使了個眼色,他左側一個五短身材錦衣衛上前對費納希雅道:“聽說這位小姐輕易打敗庫克斯,我們戰士就是喜歡以武會友,請指教一二。”
奧德勒冷笑道:“她要不指教呢?”
那錦衣衛怪笑道:“這個酒吧裏裏外外共有二十八名錦衣衛,恐怕幾位走不出去。”
阿絲莎忽道:“欺負女孩子不算本事,豪格在此,你和他較量吧。”
豪格點了點頭,踏上兩步道:“這位是萬戶哈裏發吧,常聽朋友說起你的柔術自成一派,今天有機會討教十分榮幸。”
哈裏發久知豪格的名頭,也行了個禮道:“我未加入錦衣衛時就聽說你的功夫了得,不過舍棄副指揮使的位置去當個傭兵團副團長顯然不智。”
豪格微笑道:“我天生當副手的命,錦衣衛雖好但沒有我心愛的人,傭兵團雖小卻有快樂和幸福在。”
費納希雅見他真情流露,不由大是奇怪,阿絲莎成名已久雖然駐顏有術但相貌實屬普通,個性又陰沉,豪格為何對她情有獨鍾。
哈裏發雙手合扣道:“那就得罪了。”他從小學習格鬥,由於體型矮小很難接近別人,接近後又不是身高力大者的對手。便冥思苦想,自創了拿人關節,能夠迅速製服敵人的柔術。若以殺傷力來說明顯不如傳統格鬥術,但在貴族和中上階層中廣為流傳,作為健身和搏擊的結合體,逐漸取代傳統格鬥術的地位進入了千家萬戶。豪格知他底細,也不敢小看他,招招留有後手,不將力氣使老。兩人你來我往,十幾個照麵倒仿佛格鬥教學,動作都是華而不實。
哈裏發見他謹慎,便力圖接近他後使用摔跤的方法和他近身肉搏。豪格心有忌憚,不敢讓對方過於接近,不覺間退到了牆邊。
哈裏發見豪格無處可退,左手伸出抓他右肩,右手拿他腰帶。這一招是側身摔的標準技術,如果豪格被他拿住他立刻就是個右轉身的大摔。豪格雖然沒有研究過柔術和摔跤,但他自負修為深厚,反手抓住哈裏發左手,右手向他麵門便是一拳。哈裏發一聲怪笑,身形忽然蹲了下去,頓時躲開了豪格的攻擊。吐氣開聲道:“起!”右手發力左手橫帶,豪格隻覺得眼前一花,已是被他重重摔倒。哈裏發順勢壓在他背上。雙手互成環狀,扭住了豪格脖子,冷笑道:“副指揮使,我這一發力,你的脖子就和那折斷的筷子無二了。”
澤狄斯拍手道:“哈裏發萬戶的手段越來越嫻熟了,我們錦衣衛也不欺負人,一個換一個,阿絲莎你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