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絲馬跡泄天機(1 / 2)

不用她火上澆油,卡裏內亞軍已經亂作一團,福斯特以及中山澤和辛格統帥的軍團以為中山澤提前動手,和其他五個擁護親王的軍團已是打得不可開交。中山澤被刺死的消息更如晴天霹靂般震撼了卡裏內亞軍,他素有第一勇士之稱,對於軍隊的意義絕非一個軍團長那麼簡單。費納希雅四處縱火,逢人就散布帕薩絲大軍馬上就要殺過來的消息,卡裏內亞軍很多人見指揮混亂便腳底抹油脫離了大營。

雖然親王有心再戰,帕薩絲騎兵的突擊徹底粉碎了這個可能性。撤退時被有意破壞的掩體,加上沒有鬥誌的軍隊根本擋不住黑夜中大規模騎兵的衝鋒。步兵交鋒則給了卡裏內亞軍致命的一擊。其實兩國的步兵裝備都是單手劍和長圓盾,正麵作戰很難給對方造成致命傷害,可當一方轉身逃跑時戰鬥就成了屠殺。恐懼是種傳染病,戰線上隻要一個士兵轉身逃跑,其他人就會爭相效仿。正規軍雖然紀律嚴明,但難辨敵我的黑夜加上高級將領或陣亡或內訌,導致卡裏內亞軍成為了業餘民兵。反觀帕薩絲軍對夜戰早有準備,士氣高昂,即使人數少於對方局勢依然一麵倒。

戰鬥持續到天明時已經落下帷幕,大部分卡裏內亞軍被俘,戰死和逃亡者加起來不到二成。而帕薩絲軍傷亡不過數千人,和戰果比較簡直微不足道。費納希雅找了個地方將化裝補好後,才回大營見艾默得子爵。原先她還擔心子爵詢問作戰經過,那三百人至今還在地道中隻怕早就悶死了。出人意料的是所有人似乎都忘記了那三百人,甚至還有塔塔裏亞,對手下的失蹤也毫不在意。

埃力克對她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道:“戰爭嘛,總是會有傷亡的,看到先生平安回來,我們真是太高興了。”

艾默得忙附和道:“是啊,陛下這次很高興,要親自為我冊封,先生和我一起去吧。”

費納希雅心想了解下帕薩絲皇帝和大貴族也是有好處的,便作勢道:“陛下高抬我成為貴族,我正想有個機會拜見他呢。”

與此同時,數百裏外的瓦雷皇宮內,海丁歎息道:“想不到卡裏內亞敗得這麼慘,帕薩絲竟然如此強大麼?”

**師薩德依然是要死不活的樣子道:“塔塔裏亞的情報說,一個鄉下貴族和他的幕僚得到了帕薩絲皇帝信任,將軍隊都交給了他們。我非常好奇,對於決定國家命運的戰爭居然放棄阿佛狄羅這樣的老將,轉而信任以前名不見經傳的人物。”

海丁翻了個白眼道:“我準備了三十年,好不容易扶持尤杜裏坐到卡裏內亞公爵的位置,塔塔裏亞雖然能力有限也成了帕薩絲軍團長,難道這一切都是為了成全那鄉下貴族和幕僚的善戰之名麼?”

老丞相搖頭道:“尤杜裏和塔塔裏亞都還沒有暴露,我們沒有失去對局麵的控製。而且陛下會對那鄉下貴族的幕僚感興趣的,這是他的資料。”

海丁見他鄭重,也仔細審視起來,良久後道:“波塔爾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見過,我想不起來了。”

老丞相笑道:“陛下日理萬機,能想起這個名字來已經很了不起了,我也沒有注意,是我手下的尚書哈非茲留心到了這人。他原來是奧格瑪的一個男爵,在和野蠻人的戰鬥中因功受封為子爵。”

海丁狐疑地道:“你是說撒加利亞插手了西方之國的事麼,他會放心派這樣有底可查的人去進行政治活動?”

老丞相連連搖頭道:“我已經派人去查清了,這人是冒領部下的軍功獲得的爵位,如今住在小城市,最近剛中風癱瘓在床上,據說是吃得太好的原因。”

苦修會大當家冷笑道:“另有其人,借用了這個名字,他是誰?”

海丁忽然露出驚訝的神色道:“難道是她?”

老丞相正色道:“您的智慧無與倫比,能借用這個名字必然是對這名字有過印象的人。哈非茲曾經在奧格瑪授勳典禮上聽到這名字,據他回憶費納希雅還當眾取笑過這人。同時塔塔裏亞說她隻用一百個士兵一月內就挖了深達十五米長有4KM的地道,薩德**師如果你來施展流沙術的話能有這效果麼?”

薩德皺眉道:“這也不能一概而論,各地的土質不同,比如瓦雷多岩石,施用流沙術就比較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