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也是有階層的,大體來說年輕貌美的會受歡迎些,也不排除人老珠黃但有專業技能,比如裁縫,烹飪,理財,管家,清潔這樣的專職侍女。費納希雅不想將自己歸入年輕貌美提供特殊服務的類型,倒也不是她清高,隻是這次去島上的傭兵大多有頭有臉,又有正經大事,恐怕沒什麼人有心思搞這些。不過也正因為他們是頭麵人物,又很少聚在一起,場麵上的攀比也少不了,隻怕三個人的團隊去倒要雇上五個侍女服侍,
事實證明她的想法不錯,坐在傭兵工會大廳中隻是一會,她已經看到了安娜和另個中年人出現。她從喬伊那裏已經知道這就是安娜的丈夫,戰士排行九十九的菲路米安,不由多看了幾眼。他相貌倒也普通,但透出知足常樂的神態。安娜除了眼部多了些皺紋,精神不如她初見時那樣好外卻也無甚改變。偶然回眸看著菲路米安兩人商量,常常笑出聲來,十足幸福小婦人模樣。
費納希雅見景生情,鼻子禁不住酸了起來。她和撒加利亞表麵上無比客氣,除了在床上很少有這樣的幸福滋味。她呆呆出神,忽然傭兵工會一個接待員大聲道:“虎嘯傭兵團,需要十五名廚娘,二十名禮女,外加三十名知客。”
費納希雅情知所謂禮女是平時雇主會客時端茶倒水的,隻要求樣貌較好。知客則要求姿容過人,畢竟是可能需要和客人春風一度的。她想成為會客時的禮女相當於看戲占了前排位置,又沒什麼其他亂七八糟,忙大聲道:“我應征禮女。”
那接待看了她眼,不由皺了眉頭,心想你這種的別讓客人倒胃口才好。但他隻負責征集,選擇權全在雇主,便揮手示意她過來。由於這是第一個應征的,菲路米安不覺多看了兩眼,微微地對安娜搖了搖頭。費納希雅盡收眼底心中苦笑,鬥氣魔法天下第一那是沒影的事,而這容貌天下第一她倒小小有幾分把握。想到不能以本來麵目出現,隻得站了過去。
虎嘯是屈指可數的大團,酬勞是絕不會有失水準的,應征的禮女足足超過一百。安娜和菲路米安說了幾句後大聲道:“無論是什麼侍女,我們都會有考試,自問達不到標準的可以先退出,免得浪費大家時間。”
這些禮女互相之間自然也會有比較,一些感覺自己明顯不如的主動退出了,饒是如此還是留下了六十多人。菲路米安看了眼三十的名額隻有三人應征的知客無奈地搖了搖頭,對安娜道:“嶽父可能要求太高了,胡加爾不是什麼繁華城市,恐怕沒那麼多漂亮女子。”
安娜注意力集中在禮女身上隨口道:“實在不夠就從禮女中挑吧,最多加她們酬勞。”
身邊一個女子忽然偷笑出聲,費納希雅嚇了一跳以為自己易容敗露,不著聲色地打量自己發現沒有什麼破綻,疑惑地道:“你笑什麼?”
那女子回過頭來,宛然是位風姿尚存的半老徐娘,帶著詭秘笑容道:“我本來打算應征知客的,女人嘛和男人那個也就那麼回事,多賺許多不是很好?但我有點年紀了,怕做不來,才應征禮女。”
費納希雅恍然大悟敢情這位是見有機會陪客人上床順便多拿錢歡喜成這樣,不過轉念一想事實也是如此,確實也就那麼回事。轉眼六十多名禮女被安娜問到的都表了態,大部分都願意轉任知客,這樣三十名知客的名額轉眼就滿了。然而還有近四十人要競爭二十名禮女的名額,安娜想了想道:“你們中如果有熟悉貴族禮儀的,可以優先錄取。”
費納希雅大喜,忙上前一步道:“我在皇宮呆過,熟悉宮廷禮儀。”
安娜恩了聲道:“那你演示一下,給客人上茶怎麼做?”
費納希雅不由暗暗叫苦,她所謂的熟悉宮廷禮儀是貴夫人和其他大貴族周旋的那套,說白了就是擺譜,上茶這種事情從未做過又哪知道怎麼做。心中默想以前宮中上茶是怎麼上的,隨便做了個動作。隻聽得偷笑一片,她的動作自己也感覺到說不出的僵硬,絲毫沒有那種對客人笑臉相迎的感覺,搞了個麵紅耳赤,還好麵具完全擋住,別人看起來她依然麵無表情。
安娜躊躇道:“不好意思,我們需要對客人熱情的。”
費納希雅大急,忙道:“雖然我可能比較內向,但我是個博學者,如果客人有什麼古怪問題,我也許能幫上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