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加利亞默然片刻道:“和幸運球一樣,要是遊戲性質,不在乎輸贏,但不能輸得太多。”
老者在手中選了張圖表道:“那我把角力定為單循環製,雙方各自參賽四支隊伍。軍中挑選一支,傭兵中出一支,其餘兩支民間選拔。”
撒加利亞一言不發算是默許,他的心思猶如窗邊的蝴蝶般飄忽不定,忽道:“給她發請帖,就說我邀她羅裏達一敘。”
老者當然知道皇帝是指誰,應了聲出門而去。
新修建的法師塔完全按照費納希雅的標準,由於她免費的勞力極多,不到一月四層塔就完全竣工。費納希雅入住了最高的四層,不過她當然不會把法師塔修得全城最高,並不全圖節約而是不習慣過於高調。即使如此在阿蘇斯城堡未完工前,從法師塔最高層還是輕易俯瞰全城。畢竟還是太小了,費納希雅看著繁華擁擠的街道心想。
阿蘇斯的商業繁榮速度比她想像中更加迅速,起初她將這歸結為無稅收的功勞,然而很快就發現許多商人並不賺錢。就拿皮毛這個她親自經手過的行業來說,阿蘇斯這樣的邊境城市最多隻能倒手,真正的利潤還是要在大城市實現,而不少皮毛商人卻選擇這裏出貨,即使不賠本也賺不了幾個錢。其中的關節,她至今不太明白。
馬維娜在門外道:“大公,您起了嗎?”
費納希雅默念了幾個音節,沉重的絛木大門自動打開。她從魔法密碼鎖得到靈感,將其移植到了大門上,這樣任何人隻要不能破解她設下的十三位密碼就無法不驚動她潛入房間。
一陣香風飄來,馬維娜嫋嫋婷婷地走進房間。費納希雅看著她性感的步態和儀表,沒來由地嫉妒起來。要說美麗十個馬維娜也比不上她,而要說性感一百個她也比不上馬維娜閱人無數。
馬維娜見她神色有異,陪著小心道:“剛才羅裏達總督派人送來請帖,說撒加利亞皇帝請您到羅裏達敘舊。”
費納希雅收斂心神,取過請帖,隻見上麵端正寫著‘恭請費納希雅公爵’,失笑道:“想當年在我麵前表達得多麼情意深重,男人真是可怕。”
馬維娜嗤笑道:“男人都是一樣,在我眼裏你勝不過他的話他就壓住你,你若勝過了他,他就任你擺布了。”
費納希雅歎息道:“我要有你一半本事,也到不了今天。還好有阿曆克斯的騎士能幫我撐下場麵,老狗我是既不信任又覺得寒酸。”
馬維娜想到上次遭遇正色道:“您讓我調查阿曆克斯,他的情況真是簡單得不得了,每個人都知道他做了什麼,他聽說您失蹤時大病了一場,也因此耽誤了在軍隊中升遷的黃金時機。感到受了排擠後他在十五年前脫離了軍隊,但執意為跟隨自己的老部下購買部隊裝備,誰也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看來倒是在為您打算。此後十五年內,他領導的銀色颶風就和普通傭兵團一樣,實在沒什麼好說。”
費納希雅麵色數變道:“你轉告他,讓他帶兩百名精明的部下隨我去羅裏達見撒加利亞。”此時她已經完全相信阿曆克斯真心投效,到了他那級別的武者別說大病,小病也絕不會有。羅森雖然老奸巨猾,可他無論如何也設計不到自己二十年不見天日依然活在世上,這不可能是他布下的陷阱。
馬維娜低聲道:“他向我提出,他的部下散住在阿蘇斯對於保護您的工作不能很好完成,想在法師塔旁修建軍營,不知您是否同意。”
費納希雅想了想道:“你讓他自己來和我商量吧,下午我有時間。”
不知出於什麼動機,費納希雅下午換上了代表最頂級黑魔法師的賢者袍。若幹年前,在據說魔法很發達的時候,任何一級的法師袍都是有實際價值的,比如賢者袍可能儲藏數個高級魔法。那時候的法師長袍不是以布料製作的,而是采用‘魔符布’——一種特別高級的法師在常規布料上通過繪製魔法符號來達到儲存魔法效果的特殊布料來加工。如今這些東西早就成為傳說,數百年來連賢者都隻出過費納希雅一個,魔符布自然也無從談起了,像費納希雅現在所穿的衣服上的魔法符號完全隻是藝術品而已。當然,神秘美觀還是說得上的。
她笑著對麵前的人道:“我的法師塔裏已經設計了許多機關,你還要帶這麼多護衛來保護我,真是小心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