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基歎息道:“居然真被您說中了,這個西力士是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他那種眼神是曆經生死後活下來的人,冷漠凶狠。”
費納希雅見他取出一把刀不似刀,匕首不似匕首的兵器好奇地道:“他這用的什麼兵器?”
拉伯郎一時語塞,忽有個聲音道:“那是分水刀,他一定速度很快。”
費納希雅回首望去,笑道:“原來是卡西歐斯將軍,不愧是軍人,對兵器了解得多。”
卡西歐斯依然清瘦矮小,淡然笑道:“大公隻是沒有涉獵,我也談不上了解,事先做過功課而已。”
費納希雅點頭道:“這位夏夫特將軍,大概是你的相識。”
拉伯郎笑道:“夏夫特,卡西歐斯,魯加並稱為我國三大將星。”
卡西歐斯神色肅穆地搖頭道:“什麼將星,戰爭都沒經曆過算什麼將星。我們隻是擔任軍隊高級職務,同時本身戰士級別相對突出而已。在我看來,整個奧格瑪隻有一位真正的將星就在元帥身邊。”
費納希雅看過對陣表,知他沒有參加,擺手道:“不要給我戴高帽子了,你的朋友似乎不妙。”
卡西歐斯歎息道:“無所謂,這是比賽而已,又不會真出人命。”
夏夫特使用的也是奇門兵器鎦金鏜,這種兵器本來是應付刀這樣常規武器的上好選擇,可以奇特的變化手法進行壓製。但他如今卻感到平時使得順手的兵器已經完全失了感覺,有些技巧居然根本使不出來。他格鬥經驗豐富,當然了解這是自身發揮失常的緣故。長兵器對短兵器,雙方的差距會被進一步放大,這樣下去有勝無敗。即使這是擂台,但這是今天的開賽戰,輸了難免麵上無光。一念及此夏夫特暴喝聲中,渾身金光閃爍,他手中的武器本就是鎦金的,如今更是金光大作。
卡西歐斯驚訝地道:“他居然,看起來已經突破天位二星的瓶頸了。”
費納希雅見夏夫特身上的金光中透些暗黃,淡然道:“怕是未必,他估計是使用了什麼奇特法門暫時達到這個階段。”
夏夫特麵上掠過一絲痛苦神色,他常年勤奮修煉導致能夠暫時透支體能來讓鬥氣的純度得到提升,可是**上帶來的痛苦和後遺症也非同小可。抱著速戰速決的想法他強催鬥氣鎦金鏜從右到左,劃出一片金影,將對方整個圈入。
卡西歐斯驚歎道:“了不起,這招雖然簡單卻讓人無法破解。”
費納希雅微笑道:“一力降十會,戰士麼隻要鬥氣精純,自然能他人所不能。”她目光比其他人銳利許多,已經看出西力士提前向外跨了一步,夏夫特費了偌大力氣的一擊不過是給對方扇了道涼風而已。手腕微微下沉,扣在手心中的紫色小瓶滑入袖中。
西力士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單論鬥氣的強度他勝不過夏夫特,但兩者最大的區別就在經驗上。和人動手切磋無論如何都不能和性命相博相比,西力士當年在與野蠻人的戰爭中才成為軍官,靠的是真刀真槍的本事。看上去不經意的一步,卻是無數次殘酷戰鬥中磨練出來的寶貴經驗。幽幽的一道寒光閃過,那燦爛的金光頓時消散無蹤。夏夫特麵色蒼白,對手的分水刀已經頂在自己的喉嚨上,誰勝誰負自然不言而喻。
拉伯郎長長地唉了聲,悄悄地看了皇家看台一眼道:“這下陛下恐怕要不高興了。”
何止是不高興,撒加利亞本來心情就差,見夏夫特敗得如此徹底冷冷地道:“人人都說奧格瑪是北部的大國,可在人才方麵卻一直屈居人後,莫非這裏的水土養的都是不思進取的人麼?”
羅森知他負氣,笑道:“這比賽才剛剛開始,你又何必這麼快就下結論。”
夏夫特雖然聽不到撒加利亞的尖酸批評,但首戰落敗,沮喪地走下台去。他平時在軍中不爭不怨人緣極好,幾個軍官頓時簇擁過來安慰他。其中一個虯須漢子大笑道:“你這家夥莫非昨晚上風流過度,我看你腿都軟的。放心,下場我替你出氣。”
夏夫特垂頭喪氣,低聲道:“魯加你要小心,他們都是上過戰場的人,經驗比你我豐富得多。”
魯加麵色一沉,重重拍了他肩膀下道:“看你這樣,隻是一次擂台比賽,取悅那些貴族而已,搞得這輩子打了光棍似的。”說完又哈哈一笑,單手在台邊沿輕撐,一個幹淨利落的空翻上了擂台。他身材修長,動作又柔和協調,頓時博得一片喝彩。那些贏了錢的帶著興致,狂呼亂叫將氣氛襯托得更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