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西奧尷尬地道:“皇後對我無疑是很了解的,見到您太好了,我今天早上還在想您什麼時候回來呢。我好向您彙報法師塔的情況,以及克伯屈的調查資料。”
費納希雅哦了聲,自顧坐下道:“我已經聽說了,你把法師塔管理得很好。克伯屈有什麼特殊麼,比如天賦出眾?”
達西奧搖頭道:“他的家族一點都不顯赫,能夠提一提的是大**前有個稅務官,是他的表親,血緣關係也很遠。唯一有些特殊的是,他從小不需要睡得太多,也不覺得睡得少會很疲倦。”
費納希雅點頭道:“魔法是一種精神力量,顯然他的精神比起普通人來更加堅韌。不過先不去提他了,等我有空再來慢慢尋找這其中的聯係。我這次來,是要請教先生,是否到了我出麵接管奧格瑪的時候?”
達西奧微笑道:“我估計差不多時間皇後就要出現,這個問題我已經考慮了很長時間。我認為,沒有比現在更好的出麵時間了。”
費納希雅看著他道:“請先生解釋下,我有些捉摸不透。”
達西奧在桌子上擺了三個茶杯道:“如今北部大概地說三家鼎立,西部是新貴法拉色雷斯,中部是奧格瑪,一個實力強大但陷入混亂的國度,東部是野蠻人占領下的桑托斯。野蠻人這次大舉進攻實際上已經消滅了桑托斯,就算北部國家為他複國,出於各種政治利益的分配,桑托斯無論名義或者實際上的北部大國形象都一去不返了。對於您來說,可以坐看這件事情發生,但同樣的事情如果發生在奧格瑪身上,您應當站出來阻止。因為說到底,您在大陸上的威望來自撒加利亞荊棘樹家族的認同,即使您是絕世強者,貴族的身份依然是第一位的。”
費納希雅不可覺地點了點頭,達西奧的看法和她一致,但她和達西奧不同,認為貴族身份隻是目前不可缺少而已。
達西奧挪動茶杯道:“如今野蠻人的意圖非常明顯,從東到西將北部人類國家全部掃平。然而大平原雖然聯軍大敗,但真正損失巨大的隻是桑托斯而已,奧格瑪和法拉色雷斯還完全具備和野蠻人抗衡的能力。並且第一次失敗隻是低估對手,當人類完全準備好的時候,就算野蠻人和冰原人加起來也完全不是問題。目前最多雙方算個均勢,而打破平衡的將是奧格瑪。如果奧格瑪被野蠻人消滅,那麼法拉色雷斯獨木難支,勝利天平就要倒向野蠻人。反之,野蠻人必敗無疑。”
費納希雅合上雙目道:“說得不錯,隻不過就算我掌握了奧格瑪,打敗野蠻人,難道海因哈爾和神聖皇帝二世會坐看我將桑托斯據為己有麼?”
達西奧笑道:“神聖皇帝不問大陸事務是有名的,再說冰原人目前正在和他相持。至於海因哈爾您可以邀請他共同對抗野蠻人,就中取事。”
費納希雅揮了下手道:“他可不是我的木偶,雖然我沒有直接和他打過交道,但他老子的苦頭我可是吃夠了,恐怕我不是這小陰謀家的對手。”
達西奧連連搖頭道:“您錯了,在目前情勢下,北部國家聯合對抗野蠻人怎麼能算是陰謀呢?我們要做的,隻是讓他不幸地戰死沙場而已。我聽說這是位非常年輕的皇帝,就算他有子女,長大成人也是幾十年後的事情了,在這段時間裏北部天下早就歸您所有。”
費納希雅緩緩用手指敲擊桌麵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來當這個刺客?”
達西奧忙道:“我不敢建議您冒險,但我聽皇後說過某人很精通毒藥。”
費納希雅眼前一亮,笑道:“很好,你去準備好我的行頭,排場越大越好,告訴所有人我回來了。”
大陸新曆八十三年夏,費納希雅回到帝都,雖然早就錯過了撒加利亞的葬禮,整個帝都還是掛滿了代表哀傷氣氛的白綢。而在她的住處則是另一種情形,費納希雅懶洋洋地枕著個俊美男子的臂膀,赫然便是阿曆克斯。阿曆克斯吻了下她的臉頰道:“沒有你的日子可真難熬,我走得很遠,到了冰原深處。你猜我看到什麼,真的很難相信,冰原人的規模已經發展得很大了,一排排的冰屋好像我們的城市一樣,他們馴養各種動物,完全不是我們想像的饑荒日子。”
費納希雅慵懶地道:“如果你在一年前告訴我,恐怕我會當作心事,現在我不擔心冰原人,因為明光在。他們的實力超強,有他們在北部冰原人根本別想窺視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