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納希雅深情地看著他道:“若真有那天,先生功居第一,是為輝煌之翼。”
達西奧謝道:“您現在可還不是放鬆的時候,野蠻人依然占據著怒江西側的大量要塞,如今他們的補給線反而短了。又加上有幾個大部落實力未損,他們依然具備相當戰力。”
費納希雅哦了聲道:“依先生的看法,我們下步應該怎麼做?”
達西奧伸手作了個切的動作道:“您誌在大陸,就不應該對野蠻人趕盡殺絕。趁這個時機,最好能夠吞並桑托斯。我們可以和野蠻人秘密談判,隻要他們退過怒江就絕不窮追。日後還可以進行交易,就和沒發生戰爭前一樣。”
費納希雅收起笑容道:“這恐怕不簡單,格瑞斯托如此大敗怎麼能就此退兵呢,他的王位會動搖的。”
達西奧微笑道:“還是我去一次罷,說動他退兵,您好騰出手來接管桑托斯,以及對付身後的年輕猛虎。”
費納希雅搖頭道:“你再有把握,我也不能讓你這時候去。還有為了應付明光貴族,你暫時還不能恢複名譽,我讓西林作你的貼身護衛。不要離開我的勢力範圍,否則有一定危險。”
遠在數千裏之外的法拉色雷斯皇宮中,海因哈爾優雅地笑道:“還真被她成功了,真是了不起的女人。而且我這次看到本人,果然年輕美貌到不真實的地步。”
薩德不置可否地道:“這次野蠻人大敗,費納希雅會趁機占據桑托斯領土,您應該立刻派使者去看看這個女人能分什麼給我們。”
海因哈爾沉思道:“不用去了,必然什麼都沒有。隻要野蠻人一天還在桑托斯領土上,我就絕不能向奧格瑪用兵。她看準了我們的弱點,還怕我不成。”
薩德看著他道:“那您的意思是,我們坐看她吞並桑托斯麼?”
海因哈爾露出個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道:“你忘記了野蠻人麼,他們可還立足於桑托斯呢。如果我是費納希雅,現在多半急於占據桑托斯而和野蠻人達成妥協。沒錯,我不會冒天下之大不諱現在去襲擊她的後方。然而,若是她和野蠻人有什麼勾結那就不同了。野蠻人是人類的世仇,我出兵那是名正言順。”
薩德了然道:“一旦野蠻人主動退兵,我們就可以立即出兵奧格瑪,到那時最多和對方各執一詞,不至於成為全大陸人類公敵。”
海因哈爾攤開手掌緩緩握緊道:“父親,大陸上有幾個人能了解您的睿智呢?早在數十年前就洞察了大陸未來動向,作為您的兒子,我,海因哈爾不會辜負創始神子孫以及您的名譽。雖說您沒有料到這個女人的崛起,但沒關係。這次我將一口氣擊潰她,從而基本統一北部。”
薩德恭敬地行禮道:“是我的軍團麵世的時候了,七色孔雀終於到了蘇醒時刻。”
海因哈爾定了定神道:“目前還不需要,父親說過我們祖先為了對付明光才苦心經營了這支軍團,冰原人不可能是明光的敵手,作為我們掃清北部的王牌尚不到動用它的時候。泰克阿爾木圖那裏怎麼樣,讓他再支持我一千飛龍騎兵。”
薩德麵有難色地道:“泰克阿爾木圖雖然出於對您家族的承諾參戰,但飛龍繁殖力低下,就算他傾巢而出也就幾百而已。從上次戰役來看,奧格瑪人已經有了好的應對辦法。因此他正在大雪山進行新的訓練,計劃利用飛龍的強壯抓起大石飛到床弩無法攻擊的高度進行投石攻擊,不僅能投石還能投下裝滿火油的瓶子,然後再以火箭攻擊。”
海因哈爾拍手道:“好,你安排下去,暗中備戰。野蠻人今天退過怒江,明天就是我橫掃北部的開始。”
奧格瑪帝都,到處都是大勝後的歡慶場麵。有不少人樹立費納希雅的畫像,那些牆頭草貴族更是大肆鼓吹費納希雅為大**後奧格瑪最耀眼的將星,甚至有人提出奧格瑪的首位女皇非她莫屬。
巍峨森嚴的皇宮中,費納希雅仰麵躺在舒適的搖椅上,看著屋頂瑰麗的壁畫發呆。那些畫麵潦草抽象,看了半天才依稀發現是對以往戰爭的一次描述。她估計多半是大**之戰時打下奧格瑪這塊土地的開國之戰,然而這樣的非寫實畫風傳達給人的是隻可意會的氣概。悠悠近百年前的事,那些曾經叱吒風雲的英雄豪傑,如今卻在畫麵上也隻能傳達他們的豪情,後人則無緣麵會了。她忽然迫切地想找到一位能把自己畫在永不磨滅的大石上的丹青妙手,正在悵然若失的時候馬維娜悄悄地來到她麵前,小聲道:“野蠻人方麵的交涉初步取得了成果,格瑞斯托要求送還他們戰士的遺體,並且簽訂一份五十年內互不侵犯友好通商的條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