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若懸河驚四座(1 / 2)

阿廖沙上船看了下道:“完好無損,星門隻是騙局,我們管他誰到了這個島上呢,還是盡早離開的好。”

費納希雅心道也對,便拿起船槳道:“早點離開這鬼地方,我來劃。”

阿廖沙大感羞愧,不過這個海島算比較偏遠的,他自知憑自己的臂力就算劃得動也很難堅持到岸上。於是他成了史上最大牌的乘客,為他劃船的是北部三巨頭之一的皇帝,日後還有更驚人的頭銜。

在費納希雅看來,沒有比這個星球的海洋更無聊的地方了。海隻相當於超大遊泳池,到哪裏都沒有危險,也就沒有驚喜。她機械地劃動船槳,思緒飛到了曾經的地球聯邦。當然在聯邦的戰鬥序列中,就算最陳舊的列裝船艦也完全不需要手工劃,不過作為下士戰鬥員呆在船上時的心境和現在倒是很像。死氣沉沉的星空和目前的海類似,沒有希望也沒有失望的心態也相差無幾。她想著心事,手上不免加快了許多。

直到阿廖沙報告到了,她才回過神來。這裏是一片淺灘,海水衝刷在黑褐色的岩石上。阿廖沙已經飛了起來,費納希雅見狀自嘲地想道:若是在地球聯邦能飛,至少可以在登陸時不濕鞋。

兩人辨識了下方向,這裏大概在原瓦雷沿海,費納希雅突然發現有阿廖沙同行確有不少好處。她以往獨自一人總要戴上人皮麵具,和人打交道還必須符合自己捏造的身份,當真不勝其煩。有了阿廖沙這個同伴後,他是特權階層的法師,隻要雇上一輛馬車,自己大可以整天呆在裏麵,就能不受任何打擾。

在阿廖沙的身份和金錢雙重誘惑下,普通的馬車隻用了十天就抵達了光輝之城,他們直奔奧格瑪大營,卻發現營門口喜氣洋洋。

馬維娜聽說阿廖沙來訪,立刻明白是費納希雅回來了。阿廖沙是星門探索者之一,以她對費納希雅的了解,這位皇帝大戰前偷偷跑掉,多半也是參加了這次探索。雖然有了心理準備,當她看到費納希雅時還是忍不出流下了眼淚。這其中有委屈,更多的則是真情。在她多次扮演費納希雅替身的過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開始了解她的為難之處,一個女人要在這樣的壓力下成就事業,實在很不容易。

費納希雅心裏感動,微笑道:“傻女人,有什麼好哭的。最近戰況如何,為什麼外麵張燈結彩,海因哈爾準備舉辦戰地婚禮麼?”

穆拉塔優雅地行禮道:“羅格皇帝遇刺,如今處在我們單方麵的聽戰期,等待他的女兒繼任明光皇帝。”

費納希雅大吃一驚,繼而轉驚為喜道:“羅格死了,那真是簡化了我不少手腳。”

穆拉塔微笑道:“不錯,羅格女兒事實上已經失去了神聖帝國血脈名義,明光皇室的號召力即將衰落。您再花上幾年時間,不難將原明光的資源整合到您手中。”

費納希雅自言自語道:“沒那麼簡單,海因哈爾不是傻子。準備下,我去拜訪拜訪他。”

海因哈爾正在營帳中和幾個心腹研究目前的局勢,忽然聽到費納希雅來訪的消息。薩德沉聲道:“據可靠情報,星門探索剛剛宣告失敗,連拉夫特也死在了這次探索中。她這時候回來,說明此前必然參與了星門探索。”

海因哈爾恩了聲道:“幾位先回避下,我來會會老朋友。”

費納希雅走過長得離譜的儀仗隊伍,見海因哈爾在帳篷門口等候,便點頭微笑道:“你的夫人如今地位也顯赫了,夫妻都是一國之主,可以算是北部的美談。”

海因哈爾哈哈一笑道:“幾日不見,你說話的語氣忽然熟悉起來了。”

費納希雅眉毛微微上揚,笑道:“是麼,前些日子我身體不太舒服,精神倦怠懶得說話。”

海因哈爾心知肚明,也不想去深究什麼,作了個歡迎的手勢。兩人並肩進入帳篷,費納希雅也不客氣徑直坐下道:“明光接連受到沉重打擊,羅格的死更是雪上加霜。他的女兒要在大陸上具備號召力,恐怕不是在這裏登基就可以的。”

海因哈爾瞳孔微微收縮,笑容不變道:“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