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軒麵圃話桑麻(1 / 2)

費納希雅眼角掃過,心裏暗自嘀咕了句都是菜鳥。那個莊家算有點本事,每次發牌洗牌的時候手上都有些動作,可惜她本來就是賭博的高手,尤其遠勝常人的五感以及多年修行帶來的敏銳感使得那莊家的動作在她看來就好像是慢動作回放。她尤其關注了下利夫幾人,見西斯和梅龍都不參與,唯獨利夫一人下注,可是他拿牌的姿勢顯然對賭博同樣非常陌生。饒是她聰明過人,也想不通這幾人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邊境小鎮的酒吧裏參與顯然沒希望的賭博。

狐樂同樣不明白她為什麼要進來,以他的年紀隻是隱約地聽說過這位另類皇帝當年也喜歡賭博,以為她也要玩上兩把,便對身邊的衛士使了個眼色。那人是他以前在近衛軍中的老相識,精通各種賭博技術,得了暗示頓時心領神會拋出了個金幣在桌上。

莊家看了他眼,按照規矩多發了他一份牌。那衛士麵露冷笑,又拋了個金幣道:“加注。”

莊家非常明確自己剛剛發給他的牌是紅三白四,雜七在破家牌中屬於中下遊的牌,而自己是紅白對五,去掉幾個特殊組合外算得上極大的牌,微笑道:“客人要加注,當然沒問題。不過這裏的規矩是加注必須倍於底數,客人若要加必須是兩個金幣。”

那衛士看了狐樂眼,見他神色肯定便大笑道:“你要多輸些,我當然也不反對。”

莊家暗暗好笑,翻開了自己的牌道:“對五,各位請了,贏的莫笑,輸的莫鬧,各安天命。”

幾個人搖頭將牌丟了,利夫翻開麵前的牌是個紅一白三俗稱斧頭,雖然能吃雜牌卻不如對五。

那衛士胸有成竹地摸了下麵前的牌,費納希雅目光一凝,他以相當快的速度換掉了手中的牌,而來源卻是牌堆中的牌。這手技術說起來簡單,但要在大庭廣眾下玩得天衣無縫不是一個難字可以形容的。他的牌攤開後眾人不由呆了,紅二白四俗稱寶鼎,是破家牌中第二大的點數,第一大是白二紅四王鼎。

莊家大吃一驚,頓時有些慌了手腳。大凡賭博敢於自己坐莊的絕少有依靠手氣的,那莊家在這裏做了數年也跌過不少跟頭,見過許多手段。麵前這客人能手段玩到連他也不察覺,這要是賭下去非輸得和破家牌名字那樣傾家蕩產不可。然而此時若是聲言不賭,傻子也看得出他贏錢有問題,賞金獵人聚居的小鎮不是輕易走得出去的。無奈,莊家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賭下去。

費納希雅看了一會,見雖然那衛士大贏,但莊家拚命將自己的牌做大,其他人全輸他就算賭到天亮還是有賺無賠。利夫早就停止下注,和西斯交談著什麼,梅龍冷冷地時而看著莊家,時而看著那衛士。她不明白利夫要做什麼,便用禦風術傳音給那衛士道:“讓那幾個老頭也來賭,想辦法讓他們贏。”

那衛士穩操勝券正在無趣,聽了指示後精神一振道:“幾位老人家怎麼不下注了?”

利夫愕然道:“我們手氣不好,暫時不參與。”

那衛士對莊家微笑道:“莊家,你手氣正旺,不如換我來坐個莊吧。”

莊家大感意外,但他求之不得好脫身,立刻滿口應承。

那衛士慢條斯理地洗著牌對利夫擠了下眼道:“各位盡管下注,手氣好不好,隻有天知道。保不準換了人,各位就時來運轉了。”

利夫見他舉止頗為奇特,擺手道:“謝謝朋友關心,我在等位朋友,暫時就不參加了。”

門口忽然傳來一陣動,人群潮水般湧動,幾個人立足不穩向費納希雅身上倒來。幾個衛士雖然阻擋了他們,可門口的人還是不住地向內擠來。莊家變了麵色道:“這位朋友,我們這裏的厲害人物來了,待會他見不是我坐莊肯定要和你為難,多讓著他些才能確保安全,一定要給他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