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了,死娃子!一天就知道死睡,一會你爹扒了你的皮!”
“知道了娘,我這夢裏有好事啊,一會就好”
此時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賴在床上,少年名叫冷簫,出身一個小山村的獵戶之家,村中中人們靠打獵為生。此時一個飛腳踢向冷簫,隨後就是一陣叫罵“你個死懶娃,我扒了你的皮!”冷簫直接跳下床向其求饒:“爹,我需哦了,再也不敢了。你看我這不起來了嗎!”站在冷簫身前的是一個高大的漢子,渾身肌膚飽滿,古銅色好似銅鏡一般,給人以不怒自威的感覺。尤其是一對粗壯的雙臂更成了冷簫童年的噩夢。此人正是冷簫的父親——冷慶年。
冷慶年看冷簫還在死磨不願動身,便直接夾起冷簫從家極速向外走去。不用說,今天又是打獵的日子。
剛出不久,迎麵來了一個人,冷簫見此人忙上前招呼:“牙叔,今兒起的這麼早,是不是李嬸又給你打起來了?”
“還說我?你個小東西,一看你胳膊上的紅印就是你爹把你踢醒的,想當年沒少吃你爹腳的虧!”
“廢什麼話,管好自己!”冷慶年怒喝一聲,嚇得牙叔不再說話。此時冷慶年胳膊稍再用力,夾起冷簫向遠處深山走去……
此山又名陰月山,占地極廣,分內外兩層。外層是獵戶們狩獵的地方,而內層卻是人們不敢提及的。因為去過內層的獵戶沒有一個回來的。更有傳說,內層有妖獸,沒有到煉氣期的根本無生存的可能。
至於什麼是煉氣期,小村上人們至今也不明白,畢竟他們被阻隔的時間過於久遠……
一路上,在冷簫不斷喊叫中,二人到了陰月山的裏麵。
“簫兒,別出聲,我問道了血氣。你在此的呢給我,我去打探一下。”冷簫聞言一動不動地趴在草叢中,此時他發現不遠處草叢裏傳來一陣響動,那是一陣骨頭被咬碎的聲音。不一會,父親冷慶年說道:“是頭大蟲,你拉著機關繩索,我去下繩套引大蟲來。”
“知道了,父親!”冷簫拿著繩索機關,向父親背影望去,此時耳邊響起心髒跳動聲。
隻一會的功夫,父親極速奔來,後麵跟著一隻碩大的大蟲。“嗷!”大蟲不時從口中傳出凶狠的叫聲。看到大蟲奔至繩套區域,冷簫沉著的拉起機關索。
“嗷!”又是一陣長嘯,大蟲已被繩套捆住,動彈不得。此時繩套區域兩側“嗖嗖”之聲不絕於耳,無數碗口般大的石頭飛快砸向大蟲,隻一會的功夫,大蟲已然沒了聲息。
大蟲皮是極為值錢的,所以不能用弓箭,否則壞了大事。一張完整的大蟲皮要五百錢,這對一個普通的獵戶人家來說是無疑是筆不小的財富。
“簫兒,我這就扒虎皮,你且看好!”
“知道了,父親!”冷簫知道這是一次極為難得的機會,便靜下心來看著父親扒大蟲皮。
隻半個時辰,大蟲的皮、血、肉已被分裝好,整齊擺在一旁,這對一個多年狩獵的冷慶年來說,早已駕輕就熟,令一旁的冷簫讚歎不已。而這一切已被聰慧的冷簫牢記心裏。
“簫兒,這些物事,咱二人抬不動,我拿大蟲皮回去,你在此等我,我去村子裏叫些人手”
“知道了,爹!”冷簫喜滋滋地回答著。的確,這幾天常飽一頓餓一頓,這次,除了分些給村子裏的叔伯們,剩下足夠吃些時日了。
冷簫待父親走後,自己看著麵前擺放的大蟲的骨頭和血肉,不禁一時得意起來。“這些血分給牙叔和李嬸,肉分給玉英。至於牙叔的兒子,這山娃子來欺負我,哼,他就免了……”冷簫此時居然做起主來,仿佛獵物是他一個人的。
早上沒吃飯,哎,隻好這樣了。冷簫從身上拿出一塊火石,自己拿出一份虎肉,又拿出一根樹枝穿在肉上,獨自烤起來,半個時辰後,已是一掃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