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睿醒來發現自己在馬車裏,拉開車窗,隻發現四周一片不見人煙,偶爾才聽見馬兒的嘶叫和馬車的咚咚聲。
馬車緩慢進了城,城中商業繁華,小販眾多,既有吳國方言,也有楚國方言,贏睿一眼看去,便知道這不是冶縣。他小心謹慎地問起車夫這是哪裏,車夫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告訴他馬上就要到目的地了。
馬車穿過城區,從西門出去直接進了城外的軍營。贏睿下車才發現自己身處軍營之中,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過古代軍營,印落眼前的隻是普普通通的軍帳,但是卻是處在整個營盤的中央,帳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息,贏睿知道帳內的人武功很高,已經超過了王越,至於朱老爺子,贏睿根本沒有感覺出來他的體內真氣,也許那就是化整為零的意思。
贏睿進了大帳,隻見一人穿著鎧甲,鎧甲是吳國特有的鯊魚將軍甲。此人身材不高,但是身體勻稱,配上鎧甲,正是威風凜凜;他坐在案前,並不理睬贏睿,而是問起旁邊的影子衛,“四老爺讓你送他過來的?”“是。”影子衛惜字如金,說完便將陸斌的親筆信給了陸抗,然後便告退下去。
陸抗忙完手裏的事,才拆開信封。贏睿不敢打擾,就安靜地坐在旁邊思考,陸抗看完信,再看看贏睿,這小子確實如同四弟說的一樣,少年人能沉住氣,他剛剛邊看軍報,邊觀察過贏睿。從坐下來到現在,贏睿坐姿沒有變過,臉上也沒有不耐煩的神情,而且體內還有一股強大的純陽真氣,隻是這小子不知道如何控製罷了。陸抗繼續忙手裏的事,隻是讓親兵給贏睿弄了一份飯菜,並指了指贏睿的胸。
贏睿瞧見他指向自己的胸,大吃一驚,莫非這位將軍有龍陽之好,這才抓了自己?
陸抗要是知道贏睿這樣想,非得當場砍了贏睿;贏睿摸摸胸,發現了朱老爺子留給他的信:
“睿兒,我終究沒能等到三年時間。
當年我收呂布為徒,是因為他的父親是我所殺,我對不起他的父親。我這一生沒妻沒子,對他自然寵溺,除了教他武功,他要什麼我給什麼。終究養成了他跋扈的性格。
當年的徐州慘案,正是這個不孝子一手造成。他是習武之才,不過三十,便能精通乾坤經七層。他知道他父親的死因之後,利用藥物將我體內真氣去除,逼我自閉體脈保存實力。我這五年功力隻退不進,平時與尋常人無異。遊蕩江湖隻是借著以前的名聲罷了。
我和他不死不休,他早晚會為了父親的仇找我,你不要替我報仇,若是讓他知道你,你也得死,哪怕你是秦帝的兒子。他要殺光所有和我有關係的人,他要稱霸武林,他要做這個世界的主宰。
我尋找了許久,方才找到你,你好好活下去,好好練武,乾坤經前三層隻需自己揣摩多加練習就行,後麵的需要實戰,需要在戰鬥中自己揣摩提升。本想待你三年學滿,破自己體脈,助你增進功力,奈何時間不等我,他找過來了。
九月初九重陽節嵩山武林大會替我這個老爺子去會會他。老爺子我先去一步,幫你耗耗他!
若是以後有機會找到我的墳墓,記的上柱香帶一壺最好的女兒紅,叫我一聲師傅!”
贏睿看完,便大哭起來,起身便要走。“回來,你師傅已經死了。呂布贏了他,一天前,呂布已經布告天下,自己的殺父之仇已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