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子回家,和老公還有顧勒一起吃了晚飯,說了許多許多的話,歐西林彈鋼琴,兩位女士唱了歌,一起坐下談了許多關於藝術方麵的事,然後,珊子說要和高晗談談,歐西林一笑,“你何必呢?她本身就是個把自己封閉起來的人,本來就是個把自卑掩藏在心裏的人,你明亮,美麗,擁有我,擁有暖暖,擁有美麗的生活,你這個時候去找她說話,那不是讓她心裏不舒服嗎?其實錯不在她,在我,我早就告訴你就好了,我總覺得,那不算什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其實是我錯了。”
珊子坐在歐西林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心疼的說,“老公,你別這麼說,今後,你千萬別不理高姐了,你該怎麼樣就怎麼樣,該給她寄錢就寄錢,不然,她那個團體也不景氣,女人年紀大了,生活尤其不容易,沒錢更是難上加難,這個世道,沒錢一步也行不通啊,我看她也沒個住處,這個地方,反正我們也搬家了,再也不回來了,何必不就讓她搬過來住呢?房租還好長時間。”
歐西林微笑著看看珊子,“你同意?”
“哈,你把我想的好小氣,怪不得騙我,不理你了。”
顧勒大大的歎了一口氣,“曬幸福是很惡心的,我上樓去了!”
說完,顧勒就上樓了,在上樓的時候,看見珊子幸福的靠在自己老公的懷裏,顧勒忽然非常想念葉鼎堯,非常的想念,隻能用想念這個詞兒,顧勒好像明白了,好多傷是自己找的,你隻要認清了一個男人的本質,你就知道,他根本是無害的,隻要你不多想,就根本沒有傷害。
今天的夜晚,天空晴好,漫天的星星像深藍色的水晶魔盒裏的鑽石一樣,在漂浮著,閃爍著,天空越是一片海吧?那裏頭誰在遊弋?和那些美麗的星星?又企圖摘取裏頭最美麗的月亮,到哪裏都有這樣癡人說夢的事情,又是誰在岸邊,透過這深藍的海麵,看著地上的這片海?看著這海邊的人?猜測這海裏的故事和岸邊人的故事?那裏頭也有個月亮,美麗的水蒙蒙的,是誰自不量力的企圖摘取他?
大井子,茹佳,杜欲曉坐在露台上喝酒,這是杜欲曉的家,就在海邊兒,私家別墅,真正意義上的杜欲曉的家,曾經,杜欲曉也有夢想,就是娶個管得住他的老婆,跟她一起在這海邊的房子裏吃飯,睡覺,過日子,現在,這房子他一個人住著,邀請朋友來喝酒,三個人都喝醉了,醉的哭,杜欲曉哭的最厲害,誰的故事打動了他?又是誰的心靈刺激了他?茹佳和大井子也掉眼淚,生活一場場的過去,如同一盤散沙,我們總想總結出哪怕一個階段的故事,可是,那些事,竟然都拿捏不起來,任憑我們覺得怎麼有意義也好,無意義也罷,千頭萬緒組合在一起,不過換來一聲歎息,這歎息誰的誰拿著吧。
梁夢舸躺在醫院的病床上,重新接受介入治療,看看需要手術不,高晗坐在病床前,兩個人慢慢的說話,梁夢舸笑著說,“姐,你又何必呢?何必替我挨一刀呢?”
高晗抓著梁夢舸的手,“不為你,為的是我自己,算是我給自己的過去一個了解,格格,你別多想,說真的,如果沒有這件事,也許我會用別的方式跟過去告別,有這件事,最好了,格格,今後,你得照顧一個老姐姐了,又老又沒用,而且還多事兒。”
梁夢舸笑了,“如果我爸媽回來,你就去問問,我一直說我爸媽沒本事給我生個妹妹,其實我一直想要個妹妹或者姐姐,你別嫌我煩人就行了。”
葉鼎堯這時候進來,和梁夢舸相視一笑,“喂,死小子,你要是再給我跑掉,我不打你個皮開肉綻,我跟著你姓。”
“知道了,老爸,你回家忙你的去吧。”
葉鼎堯對著高晗說,“高姐,麻煩你了。”
高晗站起來,“走吧,正好兒我想出去買點兒零食,知道吧,重新活一回,從吃零食開始。”
高晗出來,意外的接到歐西林的電話,高晗看看葉鼎堯,葉鼎堯挑了挑眉毛,高晗接起來,歐西林隻是說,他和珊子要走了,他的房子留給自己先住著,高晗爽快的答應了,葉鼎堯一笑,高晗拉住他,“小堯,我知道你的心思,你瞞得住別人你瞞不住我,你對格格用情很深,現在正是好時候,格格現在最需要安慰。”
“哈,姐,格格不是個脆弱的人,他自己犯的錯誤,從來不會乞求別人幫忙渡過,他知道該怎麼辦,而且,乘虛而入不是我的作風。”葉鼎堯說完就向車的方向走去,在車子旁邊忽然回頭說,“高姐,曇花從來都不說,但是,韋陀隻屬於曇花。”
高晗笑著點點頭。
歐西林和珊子已經訂好了機票,馬上就準備走了,茹佳,杜欲曉,大井子,顧勒都來送機,茹佳拿著那些娃娃,“妹子,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思,在這邊的事兒,別往心裏去。”
珊子笑了一下,挽著自己老公的手臂,“姐,要是真心的為我好,那就好好的對待高晗姐吧,她現在需要你們的幫助,真心的幫助,娃娃我不要了,暖暖的娃娃太多了。”
歐西林接過娃娃,“謝謝你,茹佳,感謝所有的人,這麼久對我們的照顧,我的電話你們都知道,有事打給我,我們會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