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少年奴隸猛地撲上前,用手腕上鎖著的鐐銬纏住了那拍賣奴隸老板的脖子,死死的往後拉。
其他的奴隸見狀,有恐懼往後退的,但同時也有幾個衝上前來幫忙的。
現場圍觀的眾人都呆愣了,怔怔的看著場上發生的一切,忘了作出反應。
那老板一手緊緊的抓住脖子上的鐐銬,一手高高舉起,可終究抵不過那名奴隸的動作,高舉的手緩緩落下,兩眼一翻,斷了氣。
“啊!殺人了!”終於,有人反應了過來,高聲叫了一句。
“啊!”
……
尖叫聲響徹在四周,圍觀的眾人嚇得四處逃竄。
倒是有人想上前去理論,奈何那少年奴隸狼一般嗜血的眼睛一掃,生生的讓那些人卻步了。
“快走,快走……”
老人拽著男人,男人拉著女人,女人牽著小孩,急衝衝的逃離這現場,生怕被波及,此時,眾人早已忘了,那展台之上,不過是十多名奴隸罷了!
“你說,他們能逃掉嗎?”墨輕寒側過頭,問蘇慕涼。
人群混亂,眾人倉惶奔走,但這一切,與他們無關。
他們還是站在那裏,淡淡的瞧著四周。
“你覺得有可能嗎?”蘇慕涼反問了一句,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他國的戰俘在大業的國土上殺了人,就隻有死路一條。
“爺倒是覺得,若是收複了那名少年,該是有點用的。”墨輕寒瞧了一眼先前動手殺人的少年奴隸,淡淡的說道。
那少年看起來跟普通的奴隸沒什麼兩樣,但骨子裏卻有著一股狠勁,尤其那雙眼,透著殘忍而嗜血的光芒,不認命不認輸,很不一般。
蘇慕涼順著墨輕寒的目光打量了那少年幾眼,緩緩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要救他嗎?你剛剛不是說,別人的事與你無關嗎?”
“爺若收複了那名少年,不就跟爺有關了嗎?”墨輕寒不露痕跡的笑笑,說道。
蘇慕涼剛想回答,便是聽見人群裏傳來了不一樣的聲音。
“讓開,讓開!官府辦案!”
……
伴著官差的聲音,一隊官兵便是到了這展台附近。
走在最前麵的報官人指著展台上的奴隸們對官兵們說道:“官爺,就是他們,他們殺死了錢老板,他們罪大惡極!”
“來啊,拿下!”帶隊的捕頭揚手,對著身後的官兵們吩咐道。
“是!”官兵們應聲,一擁而上,從兩側撲上了展台。
十名少年圍成一個圈,將三名少女圍在中間,作出一副要跟官兵決一死戰的模樣。
“本捕鄭重警告你們,束手就擒還能留條活路,若是負隅頑抗,就隻有死路一條!”展台之下的捕頭伸手指天,慎重的告誡道。
那十名少年也不說話,卻是各自朝著兩邊的官兵撲了過去,誓死一戰。
“靠著蠻力拚殺,就隻有死路一條。”蘇慕涼淡淡的總結道。
“那麼你有好辦法嗎?”墨輕寒笑問道。
“沒有。”蘇慕涼回道。
有也不想說,壓根就不想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