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染紅了整個唐山黑虎寨,照得山寨後麵的峭岩頂上麵宛如灑下一片赤紅陽光——
於是,峭壁上麵的人影也清晰可見——
是的,“一陣風”全力與“飛毛腿”趙幹兩位“百靈堡”的堂主,已率領著一百名弟兄殺到了絕岩上,隱隱的從上麵傳來淒厲的尖號與狂罵……
這時,石敢與白定二人已攔住“人麵蛛心”佟老古,“火心煙袋”閃擊怒點才一招,佟老古已倒翻三丈外怒視著這處穀底大火,破口大罵,道:
“娘的老皮,穀裏藏有奸細?”
哈哈一笑,“快刀手”石敢道:
“老家夥,你才明白。”
佟老古沉喝道:
“誰?”
一邊,“飛花公”白定道:
“是你祖爺爺。”
扭纏騰翻,“火心煙袋”暴砸如激流怒漩,半空便立刻一陣“叮咚”撞擊聲,“快刀手”石敢已怒矢般閃躍在兩丈外,落地重起,兩人倏接又拚,佟老古已發覺對方的一對尖刀快得幾乎難以封阻。
一邊,“飛花公”白定突然撲擊而上,人在空,他暴甩左手,兩支“梅花釘”已“嘶”的直奔佟老古麵門——
奮力狂旋,佟老古的“火心煙袋”橫掃力卷,一麵卻冷冷暴踢右足——
“哦!”白定不及打出右手“梅花釘”,右胯內側被踢得倒翻三丈遠,差半尺未踢要門地方。
佟老古一聲厲笑,如影隨形的直取地上白定,石敢狂叫道:
“小心!”人隨聲至,石敢猛的往佟老古便撲,空一聲尖笑,隻見佟老古“叭”的一聲撞跌在地,而白定就地急翻三滾,勉強撐地站了起來。
後麵,石敢的尖刀快不可言的抹過倒地淒叫的佟老古人頭。人頭翻滾,石敢才看清白定的兩支“梅花釘”牢牢的嵌入佟老古雙目。
殘酷的拚殺狂烈地進行著,石敢走近白定,道:
“傷得如何?”
白定道:
“幸未被老東西踢要害。”
咬牙,石敢厲喝道:
“走,殺上吊橋去!”
白定點頭,道:
“正有此意!”
不料吊橋一端,“飛刀”齊步前正閃展騰挪,暴旋猛撲,口連連狂叫,雙手虛虛撩撩的正與“鐵漢”張召、“判官”苗強二人殺得十分慘烈——
白定心暗自打量,想起青河岸齊步前以飛刀傷人的囂張,遂暗摸了四步“梅花釘”在掌上。
那麵,“鐵漢”張召的十指箕張,大鷹爪功已聚集十二成功力,就在苗強的一對判官筆暴點,騰身撲擊!
幾乎三條人影同時騰高三丈,半空銳芒激蕩,哼哼不斷,鮮血在人尚未落地的時候已向四下灑落——
“咚咚咚”,三個人齊落地,苗強的肩胸之間,正插著一把柳飛刀,刀沒一半入肉,痛得他幾乎握不住右手判官筆!
張召的左掌血流如注,敵人的柳飛刀未奪下,手掌被齊步前狠狠削了一道血口!
齊步前落地幾乎跌倒,他的左腿被苗強的左手判官筆狠命的掃得皮開肉綻,痛得他“絲絲”不已!
一些征兆也沒有,暗四支“梅花釘”已分四個部位勁射而來!
再次一聲狂號,齊步前挺胸回頭,破口大罵道:
“近你娘,竟敢暗對老下毒手!”
哈哈一笑,白定道:
“彼此!彼此!”
齊步前奮起餘威,坐直身,雙手急甩狂揮不斷,便晃溜溜冷芒,流星曳空般十把插在腰上的柳飛刀徑往白定、張召、苗強三人一陣激射……
張召旋身急閃,雙掌忍痛拍擊,而苗強更是手忙腳亂,左閃右躲……
白定是暗器名家,他站在三丈外雙足不動,眼明手快的出掌拍落七把飛刀,便在齊步前雙足了他的梅花釘而無法行動,身上的飛刀射完,忽的一個空心跟鬥自齊步前頭頂翻過!
“吆——”齊步前一聲慘呼,頭頂上插著一支梅花釘,“咚”的便橫死在地上。
那麵,石敢已往吊橋上撲去。
白定立刻對張召、苗強二人道:
“二位的傷……”
張召咬牙道:
“還挺得住!”
白定指著吊橋,道:
“走,我們衝上去!”
四個人旋風般的一路衝上正要上吊的那座巨型吊橋上,堤岸邊,八個大漢已揮刀橫在那裏攔阻了!
雙手摸了兩把“梅花釘”,白定人未到便抖手打出一把“梅花釘”!迎麵三個大漢已拋刀翻滾在地上,“快刀手”石敢當奮不顧身地撲殺過去。
不旋踵間,張召與苗強也撲到岸上,五個大漢見衝上來的四人有兩個受了傷,膽氣一壯,便發一聲喊舉刀便殺。
嘿嘿一聲冷笑,“快刀手”張召突然矮身疾進,雙刃尖刀左右逢源,流燦炫閃,便聽得數聲尖吭嗥叫,三個近身大漢有兩個旋身灑著鮮血直落入堤下麵的水潭。
騰身而起,張召冷哼一聲,暴伸右掌,“噗”的便插入一個大漢雙目,狂烈的一聲嘶叫,大漢拋刀捂麵,打橫倒在吊橋邊,就地一陣翻滾,直到雙腿一蹬昏了過去。
“快刀手”石敢走至吊橋的粗纜邊,一陣刀聲,直把一根粗纜劈斷!
從上麵往下麵看,火把在飄忽遊走,人影在相互追逐,遠處,君不豪與鐵石心殺得好不激烈。
白定沉聲道:
“走,我們接應堡主去。”
點點頭,石敢道:
“快!”
在距離半裏遠處,火光已把整個山穀照得一片血紅,朱紅大門下麵,分別的兩頭黑石巨虎,看來更見獰厲,琉璃瓦卷蓋的丈五高黑石圍牆內,遞進的大莊院“劈劈啪啪”聲不絕不時地傳出屋塌梁倒轟聲。
便在白定四人剛剛撲近大門下,突見一條人影——不,是兩條人影,狂風卷雲般掠來。石敢躍起三丈,雙刃尖刀交劈如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