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五章 再有下次,要你小命(1 / 3)

在遠處看著的雷霆和張秀兒,眼見到王禪和嶽破虜兩個人,疏忽來去,兔走鷹飛般過手幾招,一個腳下輕靈如同燕子點水,一個步伐沉重,雙腳如同鐵牛犁地,呼啦啦滿地一走,便把方圓十幾米的青石地麵整個都給翻了過來,碎石激飛,嗚嗚作響,就好像地裂山崩,偏偏兩個人出手之間又全都是實打實的硬功夫,強打猛撞,剛猛霸道。

這種速度快到極點,輕靈之中混合了無限強悍的輕重對比,映入眼簾,時間一長,登時叫人耳鼓轟鳴,眼前發花。尤其是根本就沒什麼武技修為的張秀兒,更是看得眼花繚亂,胸中作嘔,猛一搖頭,竟是一屁股就做到了地上。

這才知道厲害,搖頭晃腦閉上眼睛,再也不敢睜開來了。

似是王禪和嶽破虜這等高手,內家功夫全都大成,甫一交手之下,打得興起,身上氣機就能覆蓋周邊幾十甚至幾百平米的地方。若不是經年習武之人,身處其中,時間一長,耳目就會被他們的氣機侵染,在不知不覺中喪失平衡感,惡心嘔吐,就算好了以後也會因為當時精神過度集中,消耗太大,宛如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所以過去時候,真正的絕頂高手之間,是都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相互交手的,如非必要嗎,全都是以“搭手”的方式來伸量對方的高低長短,就算有仇也會找個隱蔽之處,生死相搏,而不會讓普通人在身邊圍觀。

自然也不會去和人“打擂台”。

嶽破虜,以手作劍,來去如飛,腳下點地,用的是武當派“喜鵲登枝”的身法。

人如鳥飛,一手在前,一手在後,肋下好像是突然生出了兩隻看不見的翅膀,眨眼的功夫,人就已經神乎其神轉到了王禪身形一側,堪堪讓過王禪抖臂如槍般的一招攻勢,劍勢不變,朝前猛刺。

“白猿獻果”本來是武當劍術中十分普通的一劍,脫胎於春秋時候的“猿公劍法”,身形朝下一蹲,雙手捧劍朝天一刺,動作很是簡單,但此時此刻由嶽破虜這等劍術大宗師順手使來,卻有鬼神不測之妙。

隻是輔以了喜鵲登枝的身形步法,轉眼就化作了一招波詭雲譎的點刺殺手劍,而且嶽破虜施展這一招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騰空而起,上半身和手臂水平,形成一條直線,劍指朝前,嗤嗤破空,最頂端的手指尖上甚至有絲絲劍氣閃現出來。

他居然隻憑一隻手掌,血肉之軀,就施展出來了他徒弟宋捷手執神兵利刃才能勉強逼出的劍氣劍芒。雖然更見短小,幾乎目不可見,但可以想象的出來,他這一刺之下,就是精鋼所鑄的脖子,被他一點,也非要被穿出一個窟窿來不可!

何況這時,王禪招數落空,再要變招已經不能,如果抽身閃避,勢必就要泄了長久以來積蓄的一腔銳氣,落在下風,再要扳回氣勢來,可就難了。

怎麼看,這時候王禪都已經是瀕臨敗北,不可挽回。

但王禪自己卻不這麼想,事情所有一些變化,卻也還在他掌控範圍之內。一招被人躲了過去,他也不躲閃,隻喉結滾動,一大口濁氣噴吐而出。

他這一吐氣,轟隆一聲爆響,整個院子裏都好像憑空響起一個霹靂,近距離內比起一人高的橡膠輪胎爆炸的聲音還要猛烈的多。不但是遠處的雷霆,就連院子外麵站崗的幾個武警都一個個瞠目結舌,不相信單憑一個人的喉嚨居然可以發出這麼巨大的聲響。這麼大的聲音,就算那些世界知名的高音歌唱家來了,一嗓子吼出來,恐怕也會把聲帶給撕裂了。

園子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外麵不可能沒有人聽到,好在站崗的武警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雖然一個比一個吃驚驚訝,難以置信,但目睹之下卻沒有一個人敢擅離職守,跑進園子裏麵來觀看的。何況他們也都知道,園子的主人雷霆是個地地道道的武術高手,經常和人在這裏切磋比武,演練拳法,早就司空見慣了。

隻是這一次的動靜似乎太大了一些,比之以往任何一次都要熱鬧。

王禪在開聲吐氣的同時,整個脖子裏裏外外,全都吹氣般的鼓脹起來,皮膚毛孔黑的發青,一根根青筋凸現,如老樹盤根,似乎一叢叢擰在一起的鋼絲,竟然就用自己的脖子,在那間不容發的零點幾秒裏,生生擋住了嶽破虜如同天外飛仙般的神來一刺。

猛一大吼,發力,王禪第一次全力以赴的運轉起自己的十三太保橫煉功夫。

王禪打得渾身血液沸騰,戰意如魔,但也知道自己想要和嶽破虜短時間內分出勝負,也不可能,以他們兩個的拳法武功,基本上相差無幾,拚的就是臨場作戰的經驗,和一往無前的氣勢,其次就是各家的體力。要不生死相搏,再往下走,一招和一百招之間其實都沒什麼分別,純粹拚的是體力功夫,誰的體力更持久,誰就有可能最終勝出。

雖然王禪自信自己年富力強,體力強悍無雙,絕不是嶽破虜這個身居高位養尊處優好幾年的國安局長可以比擬的,但是這個嶽破虜練的是武當內家功夫,最善保養氣血體力,人也年歲不大,體力尚在巔峰,想靠水磨工夫拖垮對方,估計非要打到半夜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