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馨潔去了衛生間,晨風再次把望遠鏡對向4樓,可那一對男女的‘戰鬥’已結束,都穿好了衣服,看著電視。
晨風失望的唉了一聲,他又來回轉動的看了看,每當看到孩子圍繞在父母身旁,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場景,他心中不免浮出一絲酸楚。
他點著一根煙,獨自坐在沙發上,看起來是那麼的寂寞。
這時馨潔從衛生間走了出來,她拿著毛巾擦拭著烏黑的長發,穿著一件長版T恤,稍微能蓋到大腿根,粉色的**若隱若現,她看到晨風坐在沙發上向著房頂吐著煙圈,道:“怎麼了,心情不好”。
晨風淡淡道:“沒什麼,也談不上不好,就是想到了一些事,有些感傷罷了”。
馨潔坐在他的旁邊溫柔道:“有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就好了,可以和我聊聊嗎?”
晨風本身就沒有什麼朋友,不管什麼難事都自己一個人扛,從來沒有找人述說過,看到眼前的馨潔此刻讓他感到了消失已久的溫暖,晨風吐了一口煙道:“我說過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在孤兒院長大,小時候每當看到其他孩子放學被父母接走,我就吵著園長問,我得爸爸媽媽在哪,他們怎麼不來接我,園長則騙我說他們現在都在掙錢,等你長大了就會回來接你,那時候的我也很天真。每當看到孩子依偎在父母身邊,我都會幻想,被父母抱在懷中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不是很溫暖很幸福,同樣也怨恨過,他們為什麼將我拋棄。不過長大就好多了,也不想了,父母也有他們的苦衷,畢竟他們讓我出生在了這個世界。”
馨潔憐惜的看著晨風道:“你能想通就好,痛苦往往是自己給施加的,真羨慕你的心態,我要是像你一樣該有多好”。她兩手抱著兩條潔白的秀腿,蜷縮在沙發上,眼睛似有淚光,表情充滿了悲傷。
晨風看馨潔這個樣子,連忙道:“我就是嘮叨嘮叨,打發一下慢慢長夜,你不至於這麼感動吧,我還沒悲慘到那種境界。”
馨潔輕聲道:“你沒見過自己的父母,對他們抱著各種幻想,可我雖然從小在父母的身邊長大,可是沒有覺得一絲快樂,反而帶給我的是傷痛”。
晨風不解道:“你這含著“金湯勺”長大的大小姐,有什麼可傷心的,多少人羨慕都來不及”。
馨潔眼淚流了下來,抽泣道:“一個不完整的家,又有什麼好羨慕的”。
晨風平生最見不得女孩子哭,他連忙安慰道:“怎麼還哭了呢,哥不是有意勾起你傷心往事的,實在不行,我今晚違背一下自己的原則,任你處置”。
馨潔擦了擦眼淚,挽著晨風的胳膊,頭靠在了他的肩膀,道:“從小家人沒有錢,母親是一家紡織廠的工人,父親是一個運輸司機,雖然日子過的清貧,但一家人每天都有說有笑的,那時候我最喜歡的就是過年,因為可以收紅包,姐姐也很向著我,知道我喜歡發卡,頭箍,就用壓歲錢給我買,媽媽的手很巧,每當過年就會把一些舊衣服拆開給我們做裙子,跟商場賣的一樣,給我們打扮的像個公主是的。可爸爸後來就有錢了,我們看到他的機會越來越少,每天都很晚才回家,我們漸漸住上了豪宅,母親也辭了工作,專心當一個家庭主婦照顧我和姐姐。可在我10歲生日的那天,父親喝的醉醺醺的回來,還帶了一個女的,指著母親要離婚,母親不同意與他理論,他當著我倆的麵,打了母親,隨後帶著那個女的上了樓。母親在一個親戚的介紹下出了國,後來姐姐也上了大學去了國外,就再也沒回過這個家。姐姐去國外之前,哭著對我說,讓我好好照顧自己不管遇到什麼困難也要挺住,隨後我也通過努力考上了大學,姐姐回國後我就立即搬出了這個陌生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