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平冷笑的時候瞥了一眼戴娜,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無非是要挑撥他與蘇文大幹一場罷了。
其實就算沒有戴娜的示意,舟不平也不打算放過蘇文,畢竟對方的《海燕》就是他的恥辱。
他這個人一向不肯吃虧,哪裏會與蘇文客氣。
瞥了蘇文一眼,舟不平皮笑肉不笑地說:“蘇文同學的《海燕》確實不錯,可是我想問的是,蘇文同學,你能證明這文章這是你寫的嗎?誠然,你現在確實在眾目睽睽之下寫出來,可是,誰知道你是不是隻把它默寫出來而已呢?畢竟勇氣這東西,太過普遍了,你父親或者什麼人寫過這方麵的文章並不出奇。不是嗎?”
說到底,他就是不承認蘇文有實力。依然還是那個態度……蘇文的文章,都是別人寫的。
蘇文早就預料到舟不平是這樣的說辭,他也沒有著惱,聳聳肩說道:“舟先生是懷疑主義者,無論我說什麼做什麼,你肯定都是這樣的論調。說實在的,你是不是也懷疑過自己是否存在呢?或者說,是不是懷疑過你是不是你爸媽親生的呢?”
“蘇文,你……”舟不平氣得老臉一紅,因為蘇文最後一句已經和人身攻擊差不多了,“你這騙子,欺騙了我們,欺騙了世人,還敢與我口放厥詞?連法官都知道騙子的話不足以采信,何況是你這樣欺騙成性的騙子!”
“騙子?”蘇文笑了,他知道舟不平已經慌亂了,來來回回隻能咬定他是騙子,也拿不出什麼實際的證據來,他皮笑肉不笑地打量舟不平,調笑似的說,“我想舟先生平常一定是被人騙得很慘,又或者有很嚴重的妄想症,否則怎麼看誰都覺得是騙子呢?舟先生,其實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我曾經寫過的詩歌《麵朝大海,春暖花開》其中有些話,比如‘陌生人,我也為你祝福’、‘願你在塵世獲得幸福’,我覺得非常適合送給舟先生你。大家多一分寬容,就多一分幸福,何必成為虛無的懷疑主義者呢?”
“你這是教訓我嗎?”舟不平冷笑不已。
蘇文搖搖頭:“隻是祝福你。”
舟不平嗤笑一聲:“騙子的祝福,你覺得我會稀罕嗎?你覺得我會相信嗎?”
蘇文歎了一口氣:“唉!舟先生,我無法想象生活到底如何欺騙了你,讓你成為這樣的人。不過,我還是想祝福你。在這裏我就寫一首詩送給你吧,詩名就叫《假如生活欺騙了你》!”
又要當場寫文章?
舟不平愣了愣,又慌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蘇文的策略,那就是在今天不停地當場作文,讓人們打破他冒名頂替的印象。
都當場寫出應時應景的文章了,你還說是背熟過來默寫的,這樣的推論也太站不住腳了!
誰還會信!
一聽到蘇文準備寫詩歌,主持人戴娜立刻又興奮起來:“觀眾朋友們,我們的小才子蘇文同學又要當場賦詩了,大家想看嗎?”
“想!”
這是現場的觀眾的歡呼。
“這哥們太牛掰了,剛才寫海燕也不過十分鍾,現在又要寫詩,太有才了吧?”
“不愧是我們廣東行省的才子!如此才華,誰還敢說他是冒名頂替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就是嘛,人家現在的文章,多應景呀。之前舟不平提勇氣,他就寫了一篇有關勇氣的文章,現在說欺騙,他有說要寫《假如生活欺騙了你》的詩歌。這種情況也能實現事先準備嗎?如果說可以,那就是節目組的計劃了!這樣的話,舟不平也有份參與!”
電視機前的觀眾也都激動起來了。
特別是方承世,他更為期待蘇文的詩歌,雖然通過題目可以知道是新詩,但是,蘇文的新詩寫起來也很多經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