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冰說得再嬌媚委婉，表情再動人誘惑，蘇文都覺得她是在演戲。
理由？
話說一個戲劇花旦演戲還要理由嗎？哪怕不是在舞台上，落到了生活中，麵對真實的人，她也戴著一些麵具。
至少，剛才她說的話，什麼仰慕，什麼喜歡，什麼夢想，蘇文是一個字都不會信。
他很想說：“美女，我們很熟嗎？”
不熟！
那麼來這一套，無非是要完成她的目的罷了。
吸了一口長氣，蘇文把目光轉到唐雅身上，說：“唐總，我是沒有與清新文化公司簽賣身契，但是，他們是商業公司，你覺得與我合作，會不給我做一些限製？你以為他們李總經理是做慈善的嗎？”
唐雅還是微微一笑，說：“在商言商，有限製也可以突破的嘛。那句話怎麼說的了，協議是用來做什麼的？協議就是用來撕破的！”
蘇文臉色一變，語氣不善了：“唐總，你把我蘇文當什麼人了？你以為人人都是謝坤那種人嗎？你真要侮辱我，那就別怪我端茶逐客了！”
唐雅與高冰文言皆是一愣，沒想到蘇文反應那麼大。
他說的謝坤，自然就是哪個大劇作家謝坤，當年他就是清新文化公司培養出來的，後來跳槽到方圓文化公司，最後還倒打一耙，當眾說了清新公司的壞話。
話說唐雅極其無辜，她可沒有說蘇文是謝坤第二的意思呀。
“哎喲！”高冰臉色變得最快，笑著解釋，“蘇先生你誤會了。我們怎麼會把你當作是謝坤那種人呢？再說了，你和謝坤的處境也不一樣呀。當年謝坤是清新文化公司培養起來的，他在清新呆了好幾年，清新公司就像是他的娘家。你就不同了，你比謝坤年輕的時候強多了，你早就聲名在外，與清新公司也是平等的合作關係，說不上什麼跳槽，也說不上誰背叛誰，不是嗎？”
高冰這一番解釋，頓時讓氣氛緩和下來。
蘇文深深看了這個美女一眼，覺得高冰這人也不是一個花瓶而已，唐雅肯在今天帶她來見他，想必也知道她有長袖善舞的本能。
麵對這樣的女人，蘇文想不打起精神來都難了。
唐雅看高冰把氣氛緩和下來，又小心地問：“蘇……先生，我能知道清新文化公司對你有什麼限製嗎？”
她一進來就盛氣淩人，把自己當做優勢一方，置蘇文於劣勢，一直叫他“蘇文同學”，現在經過蘇文那變臉發飆後，總算擺正了位置，變得恭敬一些了，也學高冰一樣叫他“先生”了。
蘇文很滿意唐雅的變化，話說他裝模作樣發飆，當然不是真的，也是為了扳回雙方的地位罷了。
隻要唐雅誠心是要找他合作，那她就不敢再放肆；如果不是誠心……好吧，蘇文的意見是打哪來的就打哪回，他還不伺候了！
“限製麼？”蘇文嗬嗬一笑，深深看了唐雅一眼，“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一旦我有什麼戲劇作品，他們清新文化公司就有優先合作的權力。”
“優先權？”唐雅聞言大喜，所謂優先權，就是一種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都是無奈之舉罷了，根本沒有多大的意義。
隻要有人舍得下本錢，高過對方的條件，對方無法跟進的話，這優先權就一點用處都沒有了。
轉頭瞥見蘇文的笑容，唐雅不由臉色一沉，立刻就明白蘇文的意思了：“限製根本就沒有多大約束力，這家夥反而強調這個，不會是想讓我們與清新競爭，鷸蚌相爭，從而使他這個漁翁得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