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文子,給墨王爺備轎……”傾月寒吩咐,臉始終沒有移開傾墨言,“在皇兄麵前,不可以硬撐,知道嗎?”
“墨言一定會愛惜自己的……”傾墨言感動,皇兄為什麼總是對自己如此的好?好到……自己不知道如何才能報答他的恩情。
看著傾墨言一臉虛弱的離去,慕雪凝擔憂的緊蹙著眉頭,按他這樣的情形,他的心力衰竭一定已經到了晚期。
唉……
慕雪凝內心一歎,真是天妒英才!
傾墨言的突然離去,也使大家沒有了開始的雅興,慕雪凝的一臉擔憂引起了傾月寒的側目,內心有著矛盾,關心墨言是無可厚非的,可是,為何自己的心很不舒服。
“皇上,您多日都未曾去臣妾宮中了,臣妾近日來學了些新曲,都沒有機會讓皇上您鑒賞呢……”寇香海嬌嗔的說著,時不時的從媚眼裏射出撩人的氣息。
傾月寒勾起寇香海的下巴,一臉的邪魅,輕輕的啄了一下她嬌媚的紅唇,笑著說道:“朕……今日就去鑒賞……”
傾月寒的話一出,慕雪凝手裏不自覺的一鬆,“哐……”的一聲打破了二人的曖昧,雙雙目光射了過來。
“我……奴婢不是故意的!”慕雪凝一驚,急忙蹲下身去撿。
“嘶……”
慕雪凝捏著手,倒吸一口氣,到了眼眶的霧水硬生生的吞回到了肚子裏。
自嘲的冷笑掛在嘴角,電視裏千篇一律的橋段,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真是可笑之極……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不快收拾了,驚了聖駕……是你能擔待的嗎?”小文子急忙上前指責,邊使眼色讓別個宮女快來收拾。
心疼,閃過傾月寒的眼眸,隨即消失!
“你不用伺候了,下去吧!”傾月寒冷聲的說道,繼而轉頭對寇香海柔聲的說著,“海兒,朕……陪你回浮悅宮!”
慕雪凝怔怔的看著傾月寒摻著寇香海在自己麵前離去,那種傷心和心痛……竟然讓自己無法接受。
拖著疲憊的身軀,受傷的心,慕雪凝落寞的往自己的居所走著,一天的時間不長,卻……發生了很多的事情,心,跟著大起大落。
“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張副統領被皇上罰了二十大板呢……”
“早知道了,被打的時候,我就在禦書房外伺候!”
“當時什麼情況?苗統領和張副統領可是皇上從小的玩伴,從未曾被罰過,為了什麼事情啊?”
“……”
“快說啦,現下又沒有人!”
“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和慕雪凝有關……”
聲音越來越低,低到慕雪凝根本無法聽見,可那句和“慕雪凝有關”,自己可是聽的真真切切。
慕雪凝眉頭擰在一起,憶起白日傾月寒在街上所說,顧不及多想,往平時張鈺巡邏的地方奔去……
“你……你……張鈺……”跑的氣喘籲籲的慕雪凝,看見張鈺正往拱橋的另一邊走去,嬌喘的喊道。
張鈺回頭,見是慕雪凝,淡淡一笑,走回到慕雪凝身邊,“慕姑娘……有事嗎?”
看見張鈺明顯的走路不順當,一臉愧疚的慕雪凝擔憂的問道:“皇……皇上昨天罰你了嗎?”
“無礙的……”張鈺淡淡一笑,一切看起來都是雲淡風輕,“在宮中當值,偶爾受罰都是常事。”
“是因為我,對嗎?”慕雪凝聽張鈺如此說,愧疚加深,心中罵了不知幾百遍傾月寒。
張鈺依舊淡淡的一笑,緩緩搖頭,心中一絲暖意流過,“不是!”
慕雪凝看著張鈺,他的臉上卻看不出任何蛛絲馬跡,心中感動,他是不願意讓自己知道嗎?
“可……我聽有些宮女說是由於我……”
“宮中的人有的時候喜歡嚼人是非,慕姑娘不需理會,張鈺所受,並非姑娘你帶來的,隻是在下職責的問題。”張鈺依舊寬慰著慕雪凝,並不知道,皇上已經和她提及過。
看到她秀眉輕擰,真的好像去撫平她的憂傷。
慕雪凝嘴角牽動的一笑,心裏還是難過,也許是因為張鈺,或者……因為傾月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