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魂崖,三個鮮紅的大字,在閃電中顯露,在風雨中有些妖異的迷離。慌不擇路的狼狽人影似乎也被斷魂崖三個妖異的大字震撼住了。
他叫路寒,逃亡了整整一年,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手段逃避警方的追捕,他沒想到這一次警方就像吃錯了藥一樣,窮追不舍,他還納悶,老子不就是從故宮古文物研究院中偷了兩件文物嗎?你們致於如此拚命嗎?印象中大陸的警察不是很好糊弄的嗎?他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高級跨國扒手,遊走在世界各國之中,竊取雇主所需要的東西,如探囊取物一般輕鬆,他也曾經在大陸中多次得手,並沒有造成什麼轟動和影響。這一次,路寒終於領教了大陸警察的厲害,他幾乎被逼瘋了,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片看不到邊際的汪洋大海之中,處處和時時都有一雙雙警惕的眼睛在搜尋著他。
路寒最終被警方逼到了大東山山區內。
大東山是太蒼山係的支脈,綿延漫長,一旦翻過此山,就有他的強援,然後不足百裏就到了海邊,對路寒來說,他與警察兜了幾乎一年的圈子,最終才逃到此地,看上去是被逼的沒法了,其實是不想暴露自己外逃的方向和路線。
“斷魂崖,是絕地,也是生地!警察再狡猾,也沒想到老子居然逃到此地吧!”路寒看著靜寂無聲的斷魂崖,走到了崖邊,懸崖雖深,但對他來說,此路卻未必就是絕地。
路寒陰沉地笑了,隻要渡過此崖,就是海闊天空。他看看身後的山林嶺地,嘿嘿一笑,瀟灑地擺手:“大陸的警察朋友們,再見!”
他從身上掏出特製的飛索,在一棵古鬆上以特殊的方法綁定,他相信,隻要他一溜下去,這條繩索就會自動鬆開,在山雨衝刷中將再無痕跡,大陸的警察們,你們就繼續在大山中自己玩捉迷藏的遊戲吧。
路寒綁定飛索,用力一扯,試了試效果,滿意的念頭剛剛升起,突然腰際一陣劇痛,人已經被撞飛出去!路寒大驚,這樣的絕地居然也有人駐守?他一落地,就想飛身而起,可背部受到的打擊實在太重,已經影響了他的速度,就見一道黑影再次衝上,一腳跺到了他的肚子上,路寒再次被踹飛,隨之一頓如暴雨般的拳打腳踢生生將他打擊在地上,竟然爬不起來了。
路寒心頭大狠,他好歹也算是技擊高手,再加上身輕如燕,在盜界也是大名鼎鼎啊,沒想到一時大意,在這小山溝裏被一個不太講究的小警察偷襲還被打了悶棍,竟然陰溝裏翻船。
路寒畢竟身經百戰,雖被打懵,卻沒亂分寸,他已經看清了襲擊他的是一個年齡不大的小警察,小警察似乎正得意地看著他這個獵物,於是,他裝出一副可憐像,“兄弟,誤會,誤會,你打錯人了!我是遊客!”
正要站起身子,沒想到背上再次劇痛,又是一悶棍將他擊倒在地。
隻聽一聲驚喜地破鑼嗓子說道:“警長,這人真是憨熊,還真走這路了。”
不用說,打悶棍的就是李靖天和張二缺。
李靖天看著一灘泥般的路寒,終於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了,他見過通緝令上的照片,此人正是部級通緝要犯路寒。
“誤會?老兄,真是誤會了!對不起,打錯人了!”李靖天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著,走向路寒,似乎要扶起路寒。
路寒跪坐在地上,心中暗喜,看來這小警察上當了,他臉上更是浮起一副可憐討好的笑容,“小兄弟,誤會,我真是遊客!”
李靖天臉上也浮現起尷尬的笑意,一邊走近一邊不住嘴地道歉著,“對不起,對不住,對……”
路寒計算著距離,再近一步,再近一步,就在這時,隻聽見李靖天陰陰地一笑道,“對你丫丫的丫!”如猛虎地再次撲上,閃電般一腳再次跺在路寒的胸口上,登時將路寒跺的仰躺地上,一道鋥亮的寒光一閃,手銬已經利索地銬在路寒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