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房基本都是木屋的時代,一座磚造四合院式房屋坐落在街旁。最近很吵鬧。
人們在石頭鋪的路上穿行
其理由是馬上到來的祭典
為此居民們正在進行準備,以作為會場的寬闊空地為中心整個城市都在氣氛熱烈的準備中
“…祭典就快到了啊”
看著城市風景中的朱紅色頭發在風中搖晃。
“嗯,每次都這麼氣氛高漲啊”
旁邊的黑發長馬尾少女點頭回答,美麗的臉上笑意盈盈
“特別是最近這幾年真是好厲害”
“是啊,經常看到遊客扔錢啊”
長馬尾的少女學著小鳥張開雙臂仰望天空用那好聽的聲音抱怨著
“歌人、舞人自由的唱跳多好,非要搞什麼選拔代表這種競爭,運氣好的話沒準還被專業的人看上,我們難道是商品嗎”
“小朔有沒有夢想?”
“臧零你別做夢了啊,什麼時候這個祭典才能是單純的享受啊”
她們都是這個祭典中重要的一員
朱紅色頭發的臧零在這個城市裏是被稱為“舞人”中的一員,再旁邊的朔真是唱歌很好的“歌人”
“確實,城市的傳統概念令人悲傷,但是更多的人為了這個而來,還是有令人高興的事情啊”
“那能被選中的幾率是多少呢?”
“那個啊……”
朔真想了很久也沒想出合理的答案
“但是,嗯,總比其他人的幾率要大”
“……嗯”
朔真就這麼糊弄過去了
“代表啊……完全沒感覺會被選上”
“我也是”
立即回答的臧零小聲嘟噥著,朔真停下腳步轉過頭
“臧零有這個實力的吧?”
“如此說來小朔不也有這個實力?”
然而兩人此時說的都是真心話
正因為關係一直很好,彼此都知道過去,雖然領域不同但是還是一起競爭著,兩人的實力都有很好的評價。
“啊好吧不說這個了”
正因為如此,才有資格斷言說,兩人連在這方麵都有合拍的時候。
“話說回來你好好吃飯了嗎”
“嗯?”
周圍的人多了起來,朔真正準備往前走突然又一次轉過身來
“我說你,臉比兩周前瘦了一圈,手腕跟之前比就像削過了;一樣,你自己就不擔心?”
“嗯,嗯?有那麼嚴重嗎”
“很嚴重!女孩子必要的豐滿都沒有了”
稍微注意一下措辭啊……臧零回不了嘴了,實際上她是因為快到年末了太緊張了所以也沒吃飯體重就飛快下降了。
不管怎麼說,讓小朔擔心的話她說不出口
所以臧零笑著說
“那是你的錯覺吧”
不如說她隻能這樣回答朔真
相反,這絕對不是朔真的錯覺
長馬尾少女見她蒼白的臉上露出的笑,感覺喉嚨裏好似被堵住了,因為在那笑容裏她看到了哀愁
“哦…這樣啊”
馬尾少女控製住麵部表情,雙手將臧零的頭抬起來,然後一隻手揉了揉臧零的頭發
“如果是我的錯覺就好了”
朔真不著邊際的笑臉是看不到真心實意的。既又不是小孩子,又不是親人也不是老師,是沒有說這種注意忠告的立場的,而且現在也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我還有事,抱歉今天不能一起練習了”好久不說話的臧零在拐彎處對朔真說
“嗯,沒關係,你什麼時候來找我都可以”
“謝謝啦,明天見,臧零”
說完這句臧零就迅速轉身跑開了。
“……”
突然一種難以訴說的感情襲滿心口
隻要一看到臧零朔真就會受到激勵,就像是魚兒突然得到了水的感覺,是一種安心感。
但是另一方麵,越來越強的不安感,這種不安感朔真不知道是為什麼。
是在擔心嗎,嫉妒嗎,連鼓勵都說不出來的自己的自卑感嗎。好煩躁,對那種無形的依賴沒有答案,而且這種不安感也越來越強。
等到紅色頭發終於消失在她的視野裏,她好像想起了什麼,不經思索的脫口而出,
“……無常的”
無常。
仿佛看到了雲彩,被海市蜃樓包裹住了,簡直就像因為一個意外讓她消失了。
“對啊,無常……”
待朱紅色完全消失在視線裏,朔真朝著另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