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焱,你這個小雜種!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孟雲生重重地一拳,砸向黑色的石壁,鮮血很從就從他手中流了出來,但他卻依然渾若不覺。
此刻的他麵容獰猙,全無平時的出尖的氣質和儒雅的風度,臉上全是狠毒之色。
他原本以為,這次的事,門派最多像往日一樣,不痛不癢地給他一個處分就算了,然後,他再被抓到孟家老祖那裏,把他訓斥一頓也就完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極為護短的孟家老祖,竟然會要求掌門撤掉他的差使,然後還把關到這暗無天日的囚龍洞中,麵壁思過。
“唉,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啊。”
孟雲生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他並不覺得自己這一次是敗給了辛焱,他覺得自己之所以落得這樣的下場,全是因為毛六、父子這兩頭蠢豬惹出來的麻煩。
在他的眼中,從辛焱開始習練《金煉殘篇》的那刻開始,就已經走上了一條不歸路,身死魂滅隻是一個時間問題。
但是毛奇這頭蠢豬卻把所有的事情都搞砸了,他截殺辛焱不成,反被辛焱幹掉,還趁勢借題發揮,反攻倒算,狠狠地擺了他一道。
“哼哼,你再能又能怎麼樣,你練上了《金煉殘篇》,遲早不也是死路一條!”
一想到這一層,孟雲生臉上又現出一絲的獰猙無比的笑意。
“吱!”
就在孟雲生想著辛焱練不成【靈體初成】,會是怎樣的一副慘景時,囚龍洞的鐵門突然打開了,一道雪亮的陽光投入了陰暗無比的洞穴之中,明亮的陽光刺得習慣在陰暗洞穴的孟雲生連眼睛都睜不開,過了好久,他才看清,洞穴中已多了一個人。
“老祖,您怎麼來了?弟子孟雲生,參見老祖!”
當他看清來人的樣子,立時撲倒在是向來人伏拜問好。
來人正是孟家的金丹老祖孟金聲,他伸手一虛托,便將孟雲生拉了起來,他的臉上沒有了平時慈和,反而顯得十分嚴肅,他冷聲問道:“我把你的差使撤了,又把你囚到這裏,你覺得很委屈對吧?”
孟雲生連連搖頭道:“弟子不敢!”
孟金聲臉色顯得更冷了,他冷聲說道:“哼,你隻是不敢,並不是真心認錯。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到經營司任職,我是怎麼交待你的?”
孟雲生一愣,他想了想半天,終於想了起來,說道:“老祖讓弟子廣結善緣,多聚英材,以為不時之需……”
“哼!”孟金聲道:“總算你還沒把這幾句話忘幹淨!可是你在統領司都幹了些什麼?你結的善緣,聚的英材又在哪裏。我看,現在除了一個高麻子之外,再沒有人能服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孟雲生的臉色立時變得煞白,他跪倒在地,哀求道:“弟子知道錯了,求老祖開恩,饒了弟子這一回,我再也不敢了。”
孟金聲歎了口氣,說道:“我把你派到統領司,原指著你能在門派樹立起聲望,以後能接過掌門的位子。沒想到你卻是這般的不爭氣。”
孟雲生一聽,不禁抱住了孟金聲的大腿,苦苦哀求道:“求老祖開恩,再給弟子一個機會,弟子一定好好努,必不讓老祖失望。”
“現在你的名聲已經壞了,在門派再無立足之地了。”孟金生歎了口氣,說道:“你現在隻剩下一條路,就是去昆侖曆煉!”
“去昆侖曆煉?”孟雲生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
靈宵派所在的天脈界屬於昆侖的轄境,按照昆侖派的規矩,各派每三年都必須選派若幹名弟子,前往昆侖派加入相應的戰部,以供驅使,從事征戰任務。
由於昆侖派的戰部的訓練極為嚴苛,在戰陣訓練中出現傷亡是常有的事。更可怕的是,說不定哪一天,你就要被調到與妖魔征戰的戰場,與妖魔拚死相搏……
孟金聲皺起眉頭,問道:“你不願意?”
孟雲生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他咬了咬牙,說道:“弟子願往!”
孟金聲將一包丹藥扔給孟雲生,說道:“嗯,這是我從你冷師叔那裏求來的四品丹藥,你自己好生修煉,努力提升修為。下個月初一,你三叔祖路過天脈,你就和他一起,前往昆侖報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