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銘被困在《天罡星宿大陣》之中,漸漸地感覺到了一絲地絕望。
束縛著自己的那股無形之力強大無比,無論他怎樣掙紮,都無濟於事。每當他想聚集靈力發動劍招,大陣的束縛之力就會驟然增強,讓他靈力為之一滯,劍招根本發不出去。
最讓他感到可怕的是,他發現每時每刻,身上的靈力都悄然無聲地流逝著,雖然靈力流逝的速度並不快,但是卻從不間斷,按照這樣下去,最多不超過一個時辰,他全身的靈力將會被全部吸光。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隻被困在蛛網上的甲蟲,越是掙紮,就被束縛得越緊。而對方就像是一隻躲地暗處的蜘蛛,隻待他的靈力耗盡,就會撲上來,用致命的毒牙終結他的生命。
“希望這些家夥有幾個能跑出去!”
現在他唯有把希望寄托於與他同來的那群散修了。他倒並不指望這群家夥能夠攻破大陣,將他救出來。
這個大陣玄奧無比,連他都參不透陣眼在哪裏,更不要說那些築基期的家夥們了。
而且,他對那些家夥的秉性了如指掌,他們極其貪生怕死,一遇到危險,就會落荒而逃,哪怕是拋棄同伴,也在所不惜。
平時,他就對卓老大收人太濫這一條極不滿意。他認為,兵貴精,而不貴多。與其收一堆沒用的廢物,還不如收幾個像樊離那樣,敢打敢衝的悍勇之士。
一想起樊離,他就有些心痛。樊離不但悍勇,而且修劍天賦極是不凡,對他也是忠心不二,深得他的喜愛,他已經決定,將自己所傳承的劍道悉數傳授於樊離。
但是可惜的是,樊離被辛焱擊成了重傷,還被司徒無空帶走,生死不明。
“唉,隻怕連我也要命喪這賊子之手!”
燕子銘縱橫殺場,經曆過無數地劫難,但是沒有一次,他會像現在這樣絕望。
……
就在燕子銘感覺到絕望之時,胡二和朗越也正在經曆人生中最為黑暗的時刻,他們的心中都感到深深地絕望。
比起燕子銘,胡二和朗越等築基期的散修們更加不幸。
因為他們遇到了青牛。
若是在這之前,有人告訴他們,千萬別惹青牛,他們一定會嗤之以鼻。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敢笑了,因為所有惹事的家夥都被青牛以最殘暴的方式,轟成了渣滓。
惹不起的除了青牛,居然還有一條黑色的靈鯉,他們十個人中間,至少有三人,被黑色的靈鯉所卷起的浪潮所吞噬。
事情是這樣的,當盛怒之下的燕子銘去追殺辛焱的時候,胡二和朗越散修無不以為,辛焱這回一定是死定了。
“白癡!居然連燕子銘也敢惹,活得不耐煩了吧。”
“就是,就是!他以為有個破陣法,就能和凝脈期的高手抗衡?”
“哼哼!他就等著被劍意撕成碎片吧。”
“咱們管這麼多做什麼?趕緊的,去找到那個妞,獻給卓老大是正經!”
“是啊,是啊。那小子有燕子銘對付,咱們隻管去發財就行了。”
……
辛焱發動《三十六天罡大陣》之時,聲勢極大,很是讓眾散修們大吃了一驚。
不過,很快他們便放下心來,大陣發動之後,除了天空多了一些星星點點的金芒,身邊多一層暗金色的薄霧之外,並沒有多大的問題。
唯一讓他們有些頭痛的是,這些暗金色的薄霧,看似淡薄,卻讓他們的神識和視線受阻,不要說去追尋燕子銘的蹤跡了,就是三丈之外的任何景物他們也都看不清楚。
不過,他們將此並未放在心上。像這樣的迷幻陣法,隻要他們心境不亂,便不會帶來多大的危害。
就在他們決定結伴到靈院中去搜刮一番之時,一頭碩大的青牛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喲嗬!辛焱這小雜毛看來已經山窮水盡了,你們看看,他連青牛都派出來了。”“哈哈,莫老七,你可小心了,可別讓這頭畜生頂到了屁股!”“哼哼!你以為,個個都像你陳九這樣廢,上回攻打二龍山,居然被黃龍馬嚇得屁滾尿流。”
……
胡二等散修見連青牛也敢出來擋道,紛紛揮舞著法寶向它殺了過去,想將它碎屍萬段,以泄心頭之憤。
誰知他們還沒有接近青牛,青牛銳利的尖角上金光一閃,它突然高高躍起,消失在天際,眾散修還沒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青牛已化為一道流光從天而降,所有的散修都被這一擊的威勢驚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