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戰碉樓?”辛焱也曾聽說過,符戰碉樓是一種城防利器,能利用符陣之力發射罡雷,威力極強。可是,符戰碉樓不都是用來守城的嗎?
鄭銘是地地道道的符陣修者,他見聞極為廣博,遠非辛焱這樣的土包子可比,他接過話頭,在一旁解釋道:“一般來說,符戰碉樓都是作為城市的防禦利器使用的,但是有時進攻方為破壞防守方的陣防設施,也會搭建符戰碉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對麵主持興建符陣碉樓的應該是遠近馳名的築城高手溫仁。”
“善築城者,也必擅長破城!”
辛焱感到事態十分嚴重。溫仁既擅長修築城防禁製,那他也一定也清禁各種符陣禁製的弱點,知道破解之法。
原本他以為老龍島會一上來就發動猛攻,那樣的話,他們可以憑借著天罡星宿大陣與對方周旋,拚個你死我活。
誰知老龍島竟請來了溫仁,想出了搭建符戰碉樓來破陣這樣狠毒的招數。對方的符戰碉樓離靈苑近在咫尺,等這幾座符戰碉樓一建起來,整個靈苑都在它的攻擊範圍之內,到時他們將會相當被動。
辛焱問道:“建成大陣需要幾天?”
鄭銘說道:“溫仁構築的是離火罡雷符戰碉樓。這種碉樓威力極大,堪稱四品符戰碉樓中的精品。不過這種碉樓興建起來頗費時日,沒有十天半個月,根本建不起來。”
辛焱若有所思地問道:“也就是說,最快也要十天才能建起來?”
鄭銘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說道:“水南界材料匱乏,海寇中又沒有幾個懂符陣和城建的修者,他這個符陣碉樓半個月之內能建起來就不錯了。”
辛焱點了點頭,說道:“也就是說,我們還有十天以上的時間,可以做好各種準備,應對這場大戰。”說著,他對鄭銘問道:“大家的情緒怎麼樣?他們真的願意留下來?”
鄭銘知道,辛焱所說的大家,指的一眾被俘自的散修盟的散修們。
大戰將起,辛焱最擔心的就是內部人心不穩,他曾讓鄭銘將一眾散修都召集起來,向他們說明現在靈苑當前所麵臨的險惡形勢,並且當場解除了他們身上的禁製,然後讓他們自己決定去留。
他本以為,一眾散修解除了禁製之後,在靈苑四麵被圍,危在旦夕的時候,會紛紛棄他而去。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的是,這些散修竟沒有一個人肯走。
“辛苑主把我們當人看,我們自己也得把自己當人看。我們要是在這個關頭走了,和畜牲有什麼區別!”
眾散修不肯離去的理由竟出奇的一致。他們認為,在這個人命如草的亂世,像他們這樣修為低微的家夥們,要想生存下去,必須要投靠某一方的勢力,才能獲得庇護,否則就隻有死路一條。這也是他們明知道跟著卓龍這樣殘暴,無情無義的頭領,不可能有好結果,他們也要跟下去原因。
所有的散修都認為,能跟著像辛焱和南宮雲珊這樣寬仁厚道,把他們當人看的主人,已是前世修來的福份了。他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個庇佑之地,怎麼肯就此離去。
鄭銘知道辛焱還在擔心他和眾散修們在這樣的關鍵時刻,能不能靠得住的問題,他胸中一陣地激動,從懷中取出一麵血跡殷然的白布,在辛焱麵前展開,亢聲說道:“這幅血書是大家用心頭熱血寫下來的,以示我們誓死效忠大人,與靈苑共存亡決心!”
“誓死效忠大人,拚死保衛靈苑!”
“誰敢動我們的靈苑,我們就要誰的命!”
……
辛焱接過血書一看,不禁為之動容,隻見白布上全是用鮮血寫成的小字。
不知幾時,一眾散修從靈苑的各處彙集到辛焱的身邊,所有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狂熱的戰鬥的熱情,他們向辛焱狂喊著,表明著自己的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