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烈眼中閃動著仇恨的光芒。前段時間,他率領烈匪在圍攻一處靈苑時,恰好遇到外出辦事的殷商。孫烈欺侮殷商孤身一人,出言不遜,結果激怒了殷商,他拔劍而起,殺得眾流寇落花流水。
孫烈也身受重創,還在臉上留下了這道傷疤。殷商劍意凜冽無比,孫烈試過所有靈丹,都無法治愈。這讓他對靈宵派的仇恨也深入骨髓,他一直想報仇,可殷商實在太過強橫,唯一能夠實現,便是遇到落單的靈宵派弟子,殺殺解氣。
不過,靈宵派遠在天脈界,他們若是冒然闖入,絕對難逃被各大派緝殺的命運。於是他們便把主意打到了雲島頭上,他們偵知雲島和青木商行來往密切,便在黑風山潛伏下來,準備伏擊來自雲島的車隊。
結果,沒想到還真等來了雲島的車隊。
一個獨眼大漢看了一眼龍象身後的高高飄揚的大旗,麵孔猙獰扭曲,獨目流露出刻骨的仇恨。他上前對孫烈道:“老大,這一戰我願打頭陣!”
這人名叫伍奎,他的一隻眼睛和一條腿,便是為殷商劍意所傷。
孫烈看了一眼龍象和常九,說道:“好。不過,你要當心,對麵的點子很硬。”“謝老大成全!”伍奎亢聲說道。
……
“這是烈匪!”
突然龍象手下一名劍修發出一聲驚呼。
“烈匪?”
龍象不禁心頭一震,烈匪橫行天南諸境,無惡不做,是實力僅次於黑風流寇的一股悍匪。他們的首領孫烈,修為已至金丹,實力極強。可是,據說此人風流倜儻,生得一表人才,這讓人很難把孫烈和對麵那個手執九環大刀,麵帶可怕刀疤的家夥聯係在一起。
“統領,打吧!”
常九看著正四麵逼近的流寇,雙目已是赤紅。
龍象外表粗蠻,其實心思細密,處事極其沉穩。他略一沉呤,便步至陣前,揚聲道:“我們是雲島天鏑部的,還請各位行個方便,來日必來山門回拜。”
“回拜?哼哼,你們還是到地府裏去拜吧。”伍奎一聲冷笑,抽出一把半人高的大劍,對一眾手下的招呼道:“弟兄們,除了女人,一個活口也不留!”
“遵命!”
眾流寇一聲呼嘯,便向龍象的車隊壓了上來。
“不好,這夥子人是來尋仇的!”龍象一下就明白過來,不過,他卻沒有半點驚慌。
“打就打!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還以為我們怕你。哼哼,管你是誰,隻要敢動我們雲島,就要崩得你滿嘴牙碎血飆!”他隻覺渾身熱血沸騰,胸中戰意澎湃。
“不要急,讓他們再衝近點!”
龍象正準備發動劍陣,原本正在閉目沉思的辛焱突然睜開了眼睛。
“大人,您醒了!”
龍象目中露出狂喜之色。原本他最擔心的不是眼前的流寇,而是怕驚擾了大人,現在既然大人已經醒了,那就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場了。
說話間,伍奎已領著一群手下逼近車隊,他們配合默契,從四麵八方向龍象他們包抄過來。
龍象、常九和所有天鏑部的劍修都像石頭般沉默,一動也不動,竟像是全被嚇傻了一樣。
伍奎臉上露出了一絲殘忍的笑意,眼前的這群家夥看著衣甲光鮮,可是還沒有開打,就全都熊了。這未免也太菜了吧,不過老子喜歡,他正要發動攻擊,後麵卻傳來孫烈急切的叫喊,“小心!老三……”
他心中一震,不由停下了腳步。就在同時,龍象的戰部發動了攻擊,第一波七道劍芒,竟不管別人,同時向他襲來。他得到大哥的提醒,粗壯的身形居然靈巧無比,刻不容發間,竟從劍網中衝了出來,雖說挨了三四下,全身鮮血直流,比起他的幾個手下卻好多了,他帶著的十六個人,在對方第一波攻勢下就被放倒了三個,接下來的第二波,又被砍掉四個,第三波竟有五個人被斬。
眼看著對方的第四波攻勢就要把他給撕了,老二沙雷已帶著人衝了上來,接下了對方的劍芒。
流寇在一照麵之間,就被龍象他們幹掉近十幾個,雲島這邊的修者士氣大振,以為勝利已不在話下。
龍象卻有苦難言,剛才趁敵不備,他們連續發動了四波攻擊,殺傷了一些敵人,但是靈力消耗也很大。對方在吃過虧之後,就拉開了和他們之間的距離,他們三個一群,五個一夥,走馬燈似的變幻陣形,一沾即走,根本就不和他們硬拚。
這讓龍象感覺很不爽,自己的陷陣營長於衝鋒陷陣,卻不擅長遊鬥。最要命的是,這群流寇正在不斷向他們的防線衝擊,企圖尋隙攻擊車隊。
而車隊中車夫大多是生產修者,沒有任何戰力可言,而車駕中裝載的全是送給清風山的禮品,若是有一點損失,他們的這次護送任務就算失敗了。這讓龍象和常九陷入了巨大的麻煩之中,對方的襲擾和衝擊讓他們疲於奔命,不勝其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