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純師兄被打敗了?這怎麼可能?”
吊眉斜眼的執事弟子和滿臉橫肉的執事弟子齊聲驚呼,他們看著身形搖搖欲墜,但再次向上一階的階梯邁出了腳步的辛焱,俱是震驚得合不擾嘴。
呂純師兄留在階梯中的劍意烙印居然被那個從小門派來的小家夥給破掉了。
“怎麼辦?”滿臉橫肉弟子一臉地驚惶。
吊眉斜眼弟子早已是嚇得麵無人色,他抖擻著說道:“快……快去報告!”
滿臉橫肉弟子卻猶在遲疑,說道:“是我們把那個家夥引上金光大道的,要是上麵追究起來……”
吊眉斜眼弟子眼珠一轉,冷笑道:“胡說,分明是這個家夥不聽勸阻,自己要硬闖,我們攔也攔不住……”
“對啊,對啊。就是這樣……”滿臉橫肉弟子倒也不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
昆侖授劍堂,一群弟子正在聽衝虛大師講授劍道,突然一名藍衣修者突然受了重擊一般,身體猛地一震,旋即他“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呂純暈倒了!”
“他剛才還好好的,怎麼會這樣?”
“難道是走火入魔?”
……
一時間,堂上亂成一片,眾弟子紛紛猜測呂純到底出了什麼事?
“慌什麼?”衝虛大師掃視了一眼堂下的眾弟子,不滿地說道:“一點小事,都讓你們亂成了這樣。臨敵之際,你們怎麼辦?”
說著衝虛大師身形一晃,已是來到呂純身旁,他伸手探了探呂純的脈息,然後手上一點,四道劍意直透呂純的眉心、神闕、太陽、睛明四穴,不過片刻,呂純便悠悠醒轉。
衝虛大師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呂純臉色慘白如紙,沒有一絲的血色:“有人破了我的劍意烙印,還把我留下的神魂印記給吞了。”
衝虛大師問道:“可是昆侖弟子?”
“不是!”呂純搖搖頭,說道:“這人的劍意凶狠淩厲,霸道無比,不是昆侖的路子。”
“究竟是什麼人?居然敢到昆侖北院撒野?”衝虛大師一聽,不禁勃然作色。一直以來,昆侖北院的劍梯也對外派劍修弟子開放,不過極少有人可以走到二百階以上,更不要說走到二百六十一階,破除劍梯中昆侖弟子所留下的劍意烙印了。
來人破除了劍意烙印,倒沒有什麼。讓衝虛大師惱怒的是,來人居然還吞噬了呂純留下的神魂印記,這不分明是在向昆侖北院挑釁嗎?
衝虛大師身形如電,轉瞬之間,就來到門派山門處,隻見山門處已是圍了一大堆北院弟子,他們看著半隻腳已踏在第二百六十二階上的辛焱,正在議論紛紛。
“這人是誰?居然破了呂純的劍意烙印?”
“是啊,看起來很猛的樣子?”
“看這人的裝束,不像是昆侖弟子。”
“噓,別說了,衝虛大師來了。”
……
眾弟子看到衝虛大師,連忙向他見禮。
衝虛大師沒有理會眾人,而是厲聲問道:“誰是守山弟子?”
“是我們……”吊眉斜眼的執事弟子和滿臉橫肉的執事弟子一聽,連滾帶爬地從人群中鑽了出來,跪倒在衝虛麵前。
衝虛指著辛焱道:“這人是誰?你們怎麼讓他跑到階梯上去了?”
吊眉斜眼的執事弟子說道:“這人是從天南境來的,叫做……”他突然記起,自己一心想著刁難辛焱,竟忘了他叫什麼。
滿臉橫肉的執事弟子見衝虛的臉色越來越黑,連忙接口道:“這人叫做辛焱,是靈宵派弟子,他不聽勸阻,硬要上去,我們攔也攔不住……”說著他遞上了辛焱的薦引玉牌。
衝虛大師可不好胡弄,他冷笑道:“攔不住?哼哼,那你們為什麼不及時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