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照亮灰暗的天空,橘紅的太陽從雲逢中緩緩升起,陽光從雲縫中射出,斜斜投進靜室,照在阿文和吾金的臉上,反射出瑩潤的光澤。經過一個月的修養,他們的體力都恢複得不錯。
部落的長老立在陰影中,蒼桑的臉上看不出悲喜,過了良久,長老對兩人說道:“要出征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阿文對長老說道:“我們隻是去天煞峰,並不是去打仗,請長老放心吧。”
長老點了點頭,說道:“你們以後要全心全意地跟隨主人,哪怕前麵是刀山火海,也不能有所畏懼。”
阿文和吾金一聽,齊聲說道:“謹奉長老喻旨!”
“好了,時候不早了,該出發了。”老者拄著杖走出了門口。
門外等候的三百名少年轟然跪下,向長老行禮。
長老走進陽光裏,仰望長天,雙手虛張,好像要擁抱住無盡的蒼穹一樣,神情極為虔誠。他的嘴中念出了一段極為晦澀難懂的話。
眾少年也抬起頭,仰望長天,雙手虛張,一齊禱告。
在雲島的另一邊,南宮雲珊將文秀和虎子找了過來,她看了一眼略顯瘦弱的文秀和沉默不語的虎子,說道:“本來,我想親自率隊去天煞峰的,可是,這雲島沒有人照看著,我又放心不下。所以,隻能好辛苦你們跑一趟了。”
文秀握緊南宮雲珊的手,說道:“我們路上有阿文和吾金他們照應著,到了天煞峰,大人也一定會安排妥當的。倒是小姐,鎮守雲島,日理萬機的,倒是要小心保重。”
南宮雲珊問道:“你心細,再看看路上需要製備的東西夠不夠,若是不夠的話,我馬上讓鄭銘準備。”
文秀搖搖頭,說道:“我們現在所攜帶的物品,別說去天煞峰,就是遠征打仗,也足夠了。”
……
在靈宵派雲家,雲寒披散著頭發坐在室內,雲嵐正在為他結束發辮,她輕輕地撫著雲寒的頭發,說道:“束發之後,你就真正長大成人了,再也不可像往日一般胡為任性了。”按照雲家的規矩,子弟在十八歲時,要由家主束發結帶,以示成年之禮。
雲寒輕輕地點了點頭,說道:“阿姐,我知道了。前些年,我輕浮孟浪,做了不少錯事,讓阿姐為我受累了。”
雲嵐道:“傻弟弟,你再胡鬧,也是我的弟弟啊。唉,誰年輕時,不會犯些錯呢。不過,這一回你率領八百靈宵子弟到天煞峰去,事事都要謹慎小心。”
雲寒道:“我省得了。”
……
七日之後,阿文、吾金和文秀、虎子所率的雲島部眾,以及雲寒、莫錚所率的靈宵派八百劍修俱是趕到了天煞峰。眾人看著荒蕪破敗的殿宇樓台,臉上卻難掩失望之色。
在他們想來,天煞峰就算不是美倫美煥如人間仙境,也至少也能與雲島和靈宵派相比肩,可是眼前的景像讓他們所有人都大吃一驚,他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辛焱掃視了一眼風塵仆仆的眾人,尷尬地笑了笑:“本來應該為你們接風洗塵的,不過,我們這天煞峰現在別說無法置辦酒席,就是大家住的地方都還沒有著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