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沉默了將近一個多時辰,赤鬆子終於開口說道:
“修仙之路漫漫,須上下求索。荊棘密布,艱辛無比,要有一顆堅毅執著的心。若受到一些屈辱挫折就坦言放棄,也罷,我赤鬆子就當沒收過你這個弟子。”
赤鬆子慢慢站了起來。
“還有,你受過多少傷,受過多少屈辱,靠的是你自己來洗刷,別人幫不了你,好好想想吧。”
赤鬆子緩步走出了淩宇的房間,隻是背影有些許落寞。
淩宇望著赤鬆子離去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他明白師傅的不容易,要靠著自己來支撐這個日漸衰落的門派。他也能感受得到師傅對他的疼愛和器重,可是,唉……
淩宇閉上了雙眼,他決定什麼也不想,一切都等傷好了再說。
往後的幾天裏,淩宇一直在養傷,什麼都沒有做。他的飲食起居一直有音兒來照顧,而雲堯現在也要學習鍛造冶煉之術了,隻是偶爾才會來看看他。
至於赤鬆子,聽音兒說師傅出去雲遊去了,臨走時,也未作任何交代。不過淩宇並未太多在意,畢竟赤鬆子會經常外出。
兩個月的時間很快過去了,淩宇身上的傷基本上已經痊愈,他又重新回到了以前的日子裏。
赤鬆子的話點醒了淩宇,更重要的是他也舍不得這生活了十年的地方和人。淩宇覺得那天說的氣話一定也讓赤鬆子很難過,他決定等赤鬆子雲遊回來,跟自己的師傅好好道個歉。
今天淩宇背上竹簍,拿上鐵鎬重新踏上了自己的挖礦之旅。
走了有十幾裏後,淩宇就來到了後山自己的獨屬礦洞。這裏每個弟子都有屬於自己的礦洞,沒有人亂搶。
淩宇從懷裏掏出一塊熒光石,把它高舉在手裏,慢慢步入了洞內。
這個礦洞已經被挖的很深了,淩宇走了好一會才走到洞底。他把熒光石放到洞壁上的一個凹槽中,掄起鐵鎬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淩宇看中一塊赤褐色玄鐵礦,奮力想把它撬下來。結果用力過猛,整麵洞壁都坍塌了下來。
淩宇被嚇了一大跳,呆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前麵空蕩蕩一片,隱隱還有光線傳來。原來這座山裏麵是空腹的,淩宇花了整整十年的時間從外麵挖通了進來。
淩宇小心翼翼的步入其中,生怕會觸動什麼機關。
進去以後,發現山腹的頂端鑲嵌著許多足球般大小的珠子,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它們的分布應該是一種陣法,隻是以淩宇現在的水平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地上鋪就著整齊的白玉石階,遍布整個空腹。這裏一看就是人為所致,絕非天成。
淩宇感到很奇怪,他在這座山上呆了十年,除了自己的這個礦洞以外,並沒有發現任何其他入口,那麼這裏是如何建成的呢?建成它的又是怎樣的一位奇人。
這時,淩宇被山腹中央的一座圓形石台所吸引,不能不被吸引,因為這裏空曠無比,隻有這座石台杵在那裏。
這座石台隻有一米來高,四周都建有台階,淩宇沿著其中一條台階走了上去,發現上麵刻滿了精美繁瑣的花紋,看久了還會讓人感覺頭昏目眩。
淩宇覺得索然無味,本以為有什麼寶藏呢,結果除了一座古怪的石台外,其他什麼東西都沒有,便打算離開這裏繼續挖他的礦.。
可是就當轉身之際,一隻腳居然不小心踏上了前麵的花紋,原本散發柔和光線的珠子突然變得猛烈了起來,光線開始全部聚向石台。
而花紋上也開始散發出光芒,上下交相輝映,刺得淩宇睜不開眼睛。他想離開,腳卻像被磁鐵吸住了一般,怎麼也拔不下來。
所有的光芒持續了一盞茶的功夫,便漸漸消失了。而跟隨光芒消失的還有淩宇,這裏又恢複了平靜,或許隻有地上的鐵鎬和竹簍能證明淩宇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