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動手動腳,現在說正事呢。”
秋冰輕輕笑了起來,溫熱的氣息越發曖昧,男人舉起雙手示意自己絕無動手,眼中閃爍著的瀲灩光澤讓風華麵上發燙,急忙推開這狐狸般的男人,坐直身體。
“蓮風這些年一個人慣了,這一次是我給白豹最後的機會,成與不成,看他自己了。”
“成,還是不成?”秋冰微微挑眉,唇畔稍稍翹起,“蓮風,畢竟是個女人。”
是女人,就有弱點。
蓮風猛打方向盤,麵上帶著焦躁的神色,不時看向後視鏡。
該死的,跟了一路,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隨著暗夜的發展,蓮風這位堂主已然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之一,尋常人絕不會不開眼到這種地步。
對方已然換了三輛車追蹤,顯然早有準備,蓮風冷冷一笑,在前一個街道再次轉彎,後麵的車減速不及,差點撞上旁邊的護欄,隻得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輪胎在地麵擦出一道黑色痕跡,電光火石間總算停了下來。
蓮風看向後視鏡,唇畔的冷笑越發濃重。
這些年她的身手已不是曾經那般稚嫩,自從風華與秋冰結婚後,她一顆心漸漸沉寂下去,轉而用訓練麻痹自己,仿佛隻有這樣,才不會那般疼痛。
隻是還不能笑容落下,街道旁另一輛橫衝出來的黑色帕薩特仿佛影子般重新跟了上來,蓮風雙眸驟然低沉。
究竟是誰,這麼多輛一模一樣的車,車型普通技術過硬,甚至預料到了她每一次閃躲轉彎的反應,在各處都安排了人手。
就算現在查詢車牌,恐怕也是套牌。
這樣精密的防範,看起來還真是有點意思。
猛踩油門,車胎幾乎與地麵擦出火光,蓮風一路疾行,將車開得越發偏遠。
後麵的車漸漸被甩下,車內的司機朝著對講機報告。
“六爺,那個女人朝著江邊駛去了,我追不上。”
那端的人聲音沙啞,淡淡應著。
“知道了。”
不愧是豹爺的女人,有兩把刷子啊,這麼多人的包圍圈竟然還能被屢屢逃脫,應該說不愧是暗夜的堂主?
隻是我小六子為了豹爺能豁出這堆肉,怪隻怪你不識抬舉,讓豹爺那麼難堪吧。
包圍圈漸漸被打開,蓮風幾乎可以看到內江波光粼粼的水麵,隻是還有一輛車正在等著他。
小六子眼看著目標到來,輕蔑一笑,將煙頭丟出車外,雙眸逐漸變得赤紅。
豹爺,我小六子對不住您!
蓮風就看見一輛車仿若瘋癲朝著自己撞來,全然是有拚命的打算。
轟的一聲,蓮風隻覺得一股熱浪撲麵,小六子選的位置極其準確,油箱撞破,整個車仿佛在烈火中熊熊燃燒,下一秒似乎就要爆炸。
“該死的!”
蓮風感受到肌膚被炙烤的灼熱,肺裏的空氣被逐漸擠壓,用盡最後一絲力氣踩下油門。
護欄被狠狠撞開,蓮風和車逐漸沉入江中,越來越深。
小六子從癟了一半的車中走下,看著咕嚕嚕冒著泡的江水,忍不住半跪在地上。
這件事做的錯漏百出,豹爺肯定會發現,但就算如此,他也不能看豹爺一天天頹廢下去,女人算個什麼東西,就算讓我小六子賠上一條命我也幹了。
顫抖著想要從衣袋中掏出一根煙,隻是還未點燃,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朝著江中躍去。
“豹爺!”
小六子瞪大雙眼,死命地朝著江邊跑去。
該死的,豹爺怎麼親自來了!
豹爺,您已經賠上一隻手,難道還要賠上自己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