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山覺得該離開了，他和她已經在這裏過了一個季度，那顆樹也從綠茸茸坐到黃赤赤，他需要出發去征服自己的好奇心，他需要一個答案。
入夜，他叫醒熟睡的莫曉敏，她揉著眼睛，也沒有什麼可收拾帶走的東西，來的時候帶著她，走的時候也帶著她，就夠了。
莫曉敏感覺自己懂了什麼，撅著嘴不願意動，莫小山以為她要等瑞獸，可瑞獸來一次的間隔時間已經越來越長，況且，他相信，它可以找到他們，那個龐然大物是不吃素的。
“哇”莫曉敏哭了出來，已經好久沒這樣哭了，漸漸的隔壁的燈亮了，隔壁的隔壁也亮了，慢慢的，所有燈都亮了，莫曉敏停止哭泣的時候，門口已經圍滿了人。
吳伯開口問道：“這就要走了。”
莫小山聳聳肩，半夜穿好衣服收拾好房間，不是出走就是準備去自殺，顯然他不屬於後者。
莫小山需要解釋，說道：“她還小，需要去外麵知道更多東西，我教不了她。”
眾人點頭，他們知道女孩的不凡，經常有一隻小獸與她為伴，時而安靜，時而腳步離地的嬉戲，東朝是武道風氣盛行的地方，隻是近年打仗才稍微有所衝淡。
老者接著說：“的確，她那麼大還不會說話，你是不會教人。”
莫小山覺得自己竟無言以對。
吳伯沒等莫小山作出解釋繼續說道：“你們要去的地方是淩城，還有些距離，你這小子雖說不禮貌愛踹別人門板，也算麻利勤快。
莫小山鬱悶的問他：“你怎麼知道我要去哪？”
吳伯沒有出聲，村頭的劉四哥說了話：“你們冷不丁在祭祀瑞獸的時候出現，還能安全過了一夜，身份自然有些奇怪，所以劉叔偷翻了你們的東西，莫怪莫怪。”說完憨笑著摸了摸頭。
莫小山心想，這是村民，是該誇他老實呢還是不老實呢？
吳伯接了話過去：“地圖上還有一段話，我沒看懂，沒看懂的東西一般都記不住，所以最好是你們沒有出現過在東莫村，哦，對了，淩城有個守軍叫吳驚，小名楠楠。”說完轉身離去。
眾人也漸漸離開，不過走的時候都會看向莫小山和莫曉敏，眼神精彩紛呈。
莫小山心裏一股暖流湧起，走到已經沒人的門口撿起來一個包袱，回頭對莫曉敏說“走吧，它會找到你的。”
莫曉敏走幾步一回頭，速度有些慢，莫小山也不著急，運著鬼穀遺文裏那給的篇幅少的可憐的功法，練著鬼道疾，他必須要快些熟練起來，瑞獸和自己還沒教莫曉敏打架，所以後麵他可能要帶著她跑。
···
他們走後不久，瑞獸出現在樹下，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
孩子就是孩子，很快忘記了離別的悲傷，又在路上蹦蹦跳跳起來，莫小山打開之前揀的包袱，看著裏麵的東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