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山覺得自己受夠了被別人決定生死的感覺,這種感覺比任曉敏讓他離婚還要銘心刻骨的難受。
車遲宇這時對剛來到的那身影說道:“誰擺的欺天陣?”
那個身影回到:“將軍說是吳涯子,他以前承了別人的情。”
車遲宇說道:“那我們該去找他?”
那個身影說道:“不用,自會有人去找他。”
說完兩人準備離去,可這時車遲宇突然想起什麼,眼漏殺機,垂手一揮,一道劍氣“嗖”的往莫小山劈去。
莫小山隻感覺背後一陣涼風襲來,還沒等轉過頭,風卻散了。
車遲宇轉過頭問向那個身影:“他剛才罵我,我不能殺他?”
那個身影緩緩收回手上的短劍,說道:“將軍也經常問你是豬嗎,你要殺將軍嗎?”
車遲宇沉默。。。
雖然這個身影救了他,但莫小山不想擔他的情,在他想來,有人要殺你,要殺你的人的朋友可憐你,這種憐憫,很傷人,似情非情。
莫小山咬著牙冷冷的說道:“你的名字,我會還你這條命。”
那人“哦?”了一聲,淡淡說道:“鍾子期。”而後消失。
···
莫曉敏眼睛與嘴巴裏都流出了血,那些紊亂撕扯的靈力讓她飽受煎熬,莫小山握緊了拳頭,背起了她。
第一天,她沒醒,他就背了她一天,嘴唇幹裂,腳也磨的起了水泡。
第二天,她還在睡,他扶著她的肩膀一腳深一腳淺的走了一天,遠看就像個瘸子在扶另一個瘸子。
其實在地圖上,淩城並不是很遠,可一路上留下的痕跡卻那麼多,彎彎曲曲,深深淺淺,坎坷不已。
第三天,莫小山像極了一個乞丐,滿身風塵,滿頭灰塵,眼神卻從來沒有過的堅毅,莫曉敏卻還是幹幹淨淨,白白胖胖,隻是臉色還是蒼白,莫小山長舒了一口氣,他看到城牆的輪廓,他憋著最後一口氣拉著莫曉敏的胳膊,拖著她一起慢慢蹭了過去。
莫小山走到城門口,守城的衛士看了看他兩眼,覺得他像個乞丐,可又不應該是個乞丐,哪有乞丐會帶這麼一個幹淨靈氣的小姑娘,那就是人販子,或者一路照顧千金的苦命家丁。
莫小山晃到守城衛士的身邊,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吐出一句話:“我找吳驚,告訴他兩個字,楠楠。”說完,眼一黑,天旋地轉,倒了下去。
·····
莫小山再睜開眼的時候,趟在一張木床上,床很硬,可能他也睡了很久,所以脖子很是酸痛,他緩了好一會勁才磨磨唧唧的起了身,腳一落地,一陣酥麻感傳來,他活動活動了手腳,打量起了四周。
他在屋裏發愣,這時門被推開了,一個一身戎裝的青年走了進來,變走變好奇的看他,越看眉頭皺的越濃,走到莫小山身邊,開口問他:“你知道我小名?”,停頓了一下又問道:“誰告訴你的?”
莫小山回答他:“知道,吳老伯說的。”
他聽到後,噌的一下坐到莫小山旁邊,輕聲說道:“這個名隻有我爹,你,我知道,對吧?”
莫小山實誠的回答他:“吳老伯說的時候當著全村人的麵說的,所以應該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