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驚回他:“我不想你們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今天回去才打聽到,你去的那個棺材鋪裏麵那老頭可不簡單,好像這條街都沒人敢惹,而且我聽飛流將軍說過,軍方都要對那個鋪子當做不存在,不過見你現在還在活蹦亂跳,想來沒事。”
莫小山自拿到那本書就知道老丘不是普通人,可他現在不想去猜測這些,直接拉住吳驚,說道:“帶我去吃飯。”
吳驚也是楞了一下,心想自己說了一大堆駭人聽聞的話,他的回答卻是要去吃飯,一時間滿是無語。
無語歸無語,還是帶著莫小山往城內方向走去,莫小山路上問他為什麼帶著麵巾,吳驚都懶得回答他,心想雖然隻是個禦馬的,但也是軍方,來這裏還拋頭露麵,那以後隻能禦馬了。
走出那條紛亂的街,吳驚帶莫小山來到一家麵館,莫小山一天都心情都大好,吃了好幾碗,飽後就坐在那向吳驚插科打諢的打聽這個世界的事。
慢慢的莫小山漸漸知道這個國家在七十年前很平靜,因為有大量的修行者,所以即便是對著南方草原上的夜魔族,邊陲的守軍都能夜夜酣睡,因為那時各個城內山中修者無數,更是有過東朝第一高手鍾離輸冬夜屠夜魔族將士兩萬,名聲在外,無人來犯,而和北方的雪月王朝隔著一條很寬很寬的河,除去高深修行者,普通人根本無法越過,而且那裏常年落雪,飛禽走獸無數,聽說還有龍族,雪月王朝的人每天都頭疼著怎麼自保,所以那時候軍隊門檻很高,最低也要一隻腳踏進修行的開塵境方能參軍,後來好像因為一個人的出現,朝廷和聖月教出現了矛盾,且一發不可收拾。
然後在一個聖月遮空的夜晚,鍾離輸發了瘋,屠了聖月教護教十二執事,好像是因為下一任準教主司馬錯殺了國師的女兒司空月,那夜殺的是天昏地暗,聖月在所有人眼裏都變成了血紅色一般,而後聖月教就帶離大量的教眾和修行者去了南方,自此改名為離火教,與東朝戰了七十年。
所造成的結果就是,類似吳驚這樣的蹩腳貨都能入軍參戰。
聊到月懸頭頂,莫小山才想起來,莫曉敏也該餓了,就打了兩份麵,告別了吳驚,回棺材鋪。
他走回到那條街的時候,發現人更多了,或男或女,街邊也有些攤子出現,但攤主不是滿臉市儈的小販,卻是一個個或執劍,或背刀的修行者杵在那裏,攤子上擺的有藥瓶,有原始的藥草,偶爾還有一些書本。
莫小山可能是經曆了白天的事,忽地對書很感興趣,很想駐足前去看看,但那些攤主也不喊話也不吆喝,站在那裏閉目養神,他又不太懂怎麼去交流,索性想想反正是住這了,先回去,逛街嘛,以前陪任曉慧一個禮拜六次都有。
然後就一路小跑回棺材鋪門口,整條街這時候都是燈火通明,唯獨這結尾的棺材鋪,白天不開門,晚上不點燈,莫小山歎了口氣,看來老丘吃喝穿也是不用愁的,然後推開門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