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了寢室,看到寢室裏三個室友依舊在各幹各的事。高正在看著小說,馮寒仍舊躺在床上玩著不知名的遊戲,那姿勢叫一個銷魂,張浪不用想就是在水群。寢室裏很安靜,我也很享受這一份難得的安謐,回到自己的座位,放好自己的包。從書架上取出一本《蘇東坡傳》,林語堂寫的。據說是民國四大傳之一,文筆與內容俱佳。悄悄將椅子搬到陽台上去,我唯一對這六樓滿意的地方就是這個陽台,斜躺在椅子上,捧上這樣的一本書,品一杯白開水或一杯速溶咖啡(我其實對喝的東西沒什麼特別要求)沐浴著這冬日的陽光,沉浸在書的海洋裏,時而看看外麵青的草綠的樹,或三三兩兩相擁的情侶,或疾行的同學,從心底湧出一種久違的快感。。。。。。。。。。。。。。。。。。。。。。。。。。。。。。。。。。。。。。。。。。。。。。。。。。。。。。。。。。。。。。。。。。
呃,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陳末,人如其名,在人多時候最沉默,笑容也寂寞。現在是某一般高校在校大學生。長相一般,身高一般,家世一般,才華一般,人緣一般......一句話,我就是那種被扔在人群中絕對不會引起任何注目的類型。沒有時代偉人的豪氣與霸氣,也沒有上天特殊的眷顧,更沒有某些小說主角所謂的王霸之氣,雙臂一張就是妻妾成群,秀口一吐就是鬥轉星移。用一種現在流行的詞彙來形容恐怕就是"**絲"了,恐怕還是資深級別的。嗬嗬。。。。。。。。
從小就習慣呆在別人不熟悉的角落裏,我恐怕就是那種永遠很難在別人的記憶裏留下深刻印象的人,而別人亦很難在我的記憶裏留下深刻印象的類型的人,但有一種感覺我是知道的,就是一旦這個人占據了我記憶的內存,我必然會記得一生,因為當我記住這人,要麼意味者我愛他們愛到撕心裂肺,或者我恨他們恨得痛徹心扉,或者把他們當作真正的朋友。因為如果我始終有一個觀點就是如果你非要記住生命中的那些過客,就是對自己的不公平,大腦的內存有多大我不知道,但人心隻有那麼大。如果跟別人心的距離太遠,自己的心就可以忽略不計了,那就是無限趨近於沒心沒肺了。。。
看著這本書手不自覺地翻看一頁又一頁,撫摸者上麵本來是平的但我心覺得是斑駁的字跡,用心體悟這蘇東坡這個人,蘇軾一生樂觀曠達,表麵很光鮮,但我感覺卻看到了他內心極度的痛苦和煎熬,"烏台詩案"後,他什麼話都不敢說,一則不敢得罪權貴,二則不想連累好友。讀完全書,我甚至有一種蘇軾所謂的豪放是不是在掩飾他極度細膩婉約的內心世界的錯覺,要不然一個人怎麼可能既能寫出諸如《赤壁懷古》這樣雄絕奔放的高聲,又能寫出諸如《水調歌頭》一般的溫婉絕人的妮妮細語?莫非東坡居士也像我這般是雙子座的?有兩重不同的性格,習慣用一種與自己真實內心相悖的方式來掩飾內心深處連自己都不敢直視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