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火光,撕裂的哭喊,滔天的仇恨和絕望。
鋒利的刃,麻木的砍向對麵站著的人,是敵軍還是友軍。
誰知道呢……殺紅了眼或者說殺的麻木的士兵,又怎知道呢。
他們隻曉得,又倒下一人,而自己依然要戰鬥。
直到死去……
這樣的火光硝煙,中間那個將領,他血紅的袍早就變得黯淡,是沉重的血液沾染,還是絕望的炮灰覆蓋。
他臉上的疲倦,眼裏的悲傷被隱藏。他是將軍,是主將。
有人說:懸崖勒馬的是將,懸崖不勒馬的是王。
但,永遠不要低估一個將領在戰場上的決然。他們是賭了命在這的。
至少,虞葉樺是的。
一柄劍,斜斜的刺入,虞葉樺仿佛沒有痛楚一般,轉手就砍下那刺劍的人。刀口舔血的日子,哪裏顧得上身上的痛楚。
隻見,一支冷箭從一個扭曲臉龐的男子手中射出,他的臉上胡茬叢生,血紅的鷹眼陰戾的盯著虞葉樺的心髒部位。
冷箭上暗綠色的反光,是毒箭!
*
“爹爹!”
虞卿玖喘著粗氣騰的坐起,蒼白的臉色上豆大的冷汗。
竹磬挽起紗帳
“小主可是夢魘了?”
虞卿玖深呼吸幾口,壓了壓心悸,覺著有些口幹了。
“竹磬,倒杯水來吧。”
“小主,熱茶沒了,喝冷茶對身體不好,奴婢去煮點吧。”
“好。”
披上一件外衣,推開窗吹著夜裏的風,看著幾近荒涼的殿前。是啊,爹爹去參戰了,還有哥哥。邊疆那的民族極其擅長戰鬥,這些年也是損敵一千自毀八百的打法。
虞家是忠臣,對於這個帝國,虞家每一代都奉出足夠的貢獻給了曆代君王。如今的虞家的繁榮的確造人妒忌,但是虞家的人問心無愧。
這樣的繁榮,每一寸都可以攥出血來。
偏偏……有那麼多人妒忌到了那樣不要臉的地步。
冷笑慢慢攀上虞卿玖的臉龐,是的,偏偏有人嫉妒的那麼不要臉。
虞卿玖始終不敢去想,那天她沒有在腰上繞塑形的紗布結果會怎樣。
肚子裏那個活潑的家夥在混沌之中就被剝奪活下來的權利。
虞卿玖眼睛裏一片冰冷,心裏默默算著日子,很快的……瑛貴妃,怡妃,慶妃,還有……南瓷菀。
嗬,南瓷菀。若不是秋闕在外幫著調查,虞卿玖絕對想不到南瓷菀也參了一腳進來。南瓷菀她做的事情是製造假證引江然來,這是壓垮虞卿玖和江然之間最後的證據。
那麼,就讓她們的血來染紅嫁衣樓的嫁衣吧。
竹磬燒了茶進來,看到虞卿玖周身散發冰冷的氣息,暗暗擔心小主肚子裏的小主子會不會一生下來就是個煞王。
“小主,水來了。”
“哦,好。”
虞卿玖收起周身的冰冷,捧起茶盞
“竹磬,想辦法給虞家傳話,別讓何家燁死了,不然墨蓮可就守寡了。”
“小主放心,一早就傳下去了。”
“怡妃身邊那個太監好像在外麵買了個妻子。”
“是咱們樓裏的。還有……皇上最近禁足了南小主。”
南瓷菀?虞卿玖笑了笑,她本就不是個安分的。
“布偶呢?”
“一切都布置好了。竹簌姐姐已經傳話給族裏了。”
“好。我先睡了。”
準備好了嗎,瑛貴妃,何家。一份來自巫族的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