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許瑤則一直低著頭,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這一刻,我才發現了自己究竟有多麼可笑。
海海把我扔進了後車廂,估計是怕我耍花樣,還留下一個人看著我。
“哥,我們這是要去哪啊?”車子啟動後我一下子急了,但因為那人手裏的片砍不敢輕舉妄動,隻好問道。
那人瞥了我一眼,看我這副樣子就樂了:“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小孩子家家不知道天高地厚,輝爺的公子也是你能招惹的?”
“可是我們之前已經請淩揚講清楚了啊!”我趕忙解釋,畢竟那天是好聚好散,不應該還有後續的。
那人聽到淩揚的名字後怔了一下,我一看有門,就乘勝追擊道:“哥,你看啊,揚哥那天都講清楚了,你們現在這樣做是不是有些不符合道上的規矩?如果鍾明還有什麼不滿意的話可以說,無論是道歉還是賠錢我都願意,沒必要把事情鬧大的。”
現在我也顧不上什麼尊嚴了,天知道被他們帶走後會怎麼樣。隻好搬出淩揚這座大山來,希望他們能放我一馬。
“規矩?你一個學生懂什麼道上的規矩?”那人搖了搖頭,“小子,我知道你現在很害怕,想搬出淩揚來讓我們放你一馬。我實話跟你說了吧,在準備綁你的時候輝爺就已經安排好一切,除非淩揚真的不顧一切豁出去幫你,但你覺得可能麼?”
那人的話讓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淩揚不顧一切豁出去幫我?這當然不可能!要不是淩小雅,淩揚是不可能為我出麵的,更別提豁出去了。
最後一絲希望也被粉碎後,我隻能忐忑不安地迎接未知。
車子一路開到城西郊區,開進了一個小區裏。這個小區明顯有些年頭了,甚至連大門邊上的名字都模糊不清。
“到了,下車。”
我看了那人一眼,沒動彈。
“嘿,你還跟我來這套是吧?”那人樂了樂,也沒慣著我,一把耗住我的頭發把我拽下車。
像這種年頭的小區是沒地下停車場的,都是獨立的車庫。海海直接拉開一個車庫的卷簾門,把我推了進去。
“海哥,你們究竟想幹嘛啊?”我是真的怕了,聲音都帶著哭腔。
畢竟這些人不是學生,而是實打實的黑社會。
周圍幾個人都笑了,不帶一絲善意的,純粹的嘲笑。
“這小子真逗,竟然快嚇哭了。”
“可不是麼,也不知道淩揚為什麼要出麵保這種慫蛋。”
……
屈辱的話語不斷傳入耳際,我隻能攥緊拳頭,卻沒有反抗的勇氣。
“小子,其實你還年輕,還有很多光明前程。”笑了一會後海海停了下來,從邊上那人手中接過片砍,“但自己做的事情,就要自己承擔。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但手筋和腳筋估計是保不住了。”
話音剛落,就有兩個人一左一右架住我,把我按地上了。
“不要…不要…求求你了,不要劃斷我的手筋和腳筋。”
手筋和腳筋劃斷以後人不就廢了麼!我開始劇烈掙紮,同時口中也不斷向海海哀求著。
“別說,這小子還真有點勁。”
“行了你,把他按好了。”
按住我的兩人完全沒把我的哀求放在心上,這種事情他們不是第一次做,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
海海一步步靠近,此刻的他在我眼中猶如一尊死神。就在我快要絕望的時候,一陣砸門聲響起。
海海停下腳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應該是鍾明到了,雷子,你去把門拉起來。”海海微微蹙眉,向那個在車上看著我的人說道。
雷子點了點頭,拉起卷簾門,但就在門被拉起的那一瞬間,一條雙管獵槍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今天,我看誰敢動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