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N市的天氣怪的離譜,八月底的天氣不說烈陽高照,也得是陽光明媚啊,再不濟也不會像今年這樣,套著厚毛衣還冷的人發顫。
八月二十八號的晚上,許博宇身穿黑色背心黑色大褲衩子在地上舉啞鈴,上鋪的徐濤裹著棉被用手機聽廣播,搖頭晃腦的。
一個節目聽完了,徐濤探下頭去,看著許博宇的裝備打了個寒顫,他緊了緊被子,開口說,“我說你快把衣服穿上吧!看著你我就哆嗦……”
許博宇看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但徐濤深切的從那眼神裏領悟到了鄙視。他撇嘴看著許博宇結實的胳膊大腿還有精瘦有力的軀幹,眼裏全是羨慕嫉妒恨。
又打了個哆嗦,他看了看時間,自言自語的念叨,“啊呀!?那個節目開始了!”
說著急忙調台,剛剛塞好耳機,耳邊就傳來電話接通的聲音,然後主持人陸思傑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就響起了,“這位朋友你好!”
“思傑哥你好”
“嗯,不知道你有什麼心事要和我們的聽眾朋友分享呢?”
“我不知道我該不該說……這件事情壓在我心裏很久了……可是……”說話的男聲聲線出奇的好聽,清脆中帶著一點未成熟的磁性。
“相信不管是苦與樂我們大家都願意傾聽你的故事。”陸思傑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穩重。
“唉這大老爺們還挺矯情……”徐濤哈哈直笑。
許博宇舉著三十公斤的啞鈴做完屈臂上拉的動作,沒理會徐濤。這貨就這樣,平常沒什麼愛好,就是愛聽廣播,還邊聽邊吐槽。
他看了看時間,暗呼糟糕
,連衣服都來不及換,隨手披個外套,匆匆忙忙趕出門去。
“嗯,我下麵開始講我的故事。”
“你倒是說啊,這麼磨嘰。”徐濤瞟了一眼火急火燎的許博宇,心道放著門口的M記不去,每天騎半個小時去地偏人稀的地方去打小時工,到底是奇葩。他打了個哈欠,塞緊耳機。
“我從小到大睡覺從來沒做過夢,這我覺得也沒什麼不正常的,但從三個月前開始,我開始做噩夢,幾乎每天一次。”
“那你夢見的都是什麼呢?”
“這個最開始我沒怎麼在意,醒來就忘的差不多了,直到一個月,我記得我夢到了本市的N大外邊的大道,路上一切都是灰色的,人和車都是,我在路上走著走著,走了好久,突然看見一個穿著紅色運動衣的男生……我不知道怎麼,可能是他的衣服太耀眼了,我就跟著他走,然後經過一個路口,他闖紅燈,我怎麼叫他他都不理我,然後被車撞了……”
“真是一場離奇的夢。”
“最離奇的不是這個,是我跑過去想扶起他的時候,從他手上掉出一張學生證,上麵寫著,朱寧。”
徐濤心裏咯噔一聲,他搓了搓不停冒起的雞皮疙瘩,歎了口氣,朱寧他認識,是他同係的小學弟,放暑假前著急見女朋友,出車禍走了。
“我本來沒當回事兒的,直到第二天我家裏人和我說那地兒出車禍了
,我隨口一問,那人居然真叫朱寧!”那邊聲音已經帶了點哽咽,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聽起來不像假的。
“
感謝你的分享,這故事聽起來真的非常刺激,但是我猜測這是你的記憶出現了混亂,你是先聽到這個事件然後引發了你的噩夢,男孩子總是幻想自己成為先知,我本人也有過這樣的夢想。”
“不是的,我十分確定我有特殊的能力,這種事情不是發生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