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小丫盯著手裏的草衣一臉糾結。
雖然薩一說過要帶一些衣服,但也沒想到會是草編的衣服。蔣小丫的腦袋上布滿了黑線,還有一隻烏鴉嘲笑著飛過:傻瓜……傻瓜……
蔣小丫還記得當鍾叔看到她一臉便秘的表情的時候,坦然的表達了自己的幸災樂禍。
小丫很囧。
蔣小丫努力的忽視那草編衣服的奇怪觸感,決定套在身上試一試。
蔣小丫很迷糊,所以客房的門輕而易舉的就被薩一推開了。
推開門的霎那間,薩一以為看見了一隻綠色的巨毛蟲正在他家客房的地毯上蠕動。
薩一麵色如常,隻是他的手指尖在微微抖動。
薩一忍笑忍得好辛苦。
鍾叔可沒那沒好心,不會顧及蔣小丫的麵子,另外,他也沒那麼好的忍功。所以,當他越過薩一的肩膀向裏看的時候,立馬大笑了起來。
蔣小丫雖然窘迫,卻還不忘在心裏吐槽:姓鍾的這位大叔,你這花枝亂顫的嬌媚笑法,真是……蔣小丫忍不住搖頭。
“鍾叔……”薩一壓下不穩的氣息,輕輕的喚了一聲。
鍾叔立刻噤聲,不再笑了。
小丫看他不笑了,就可憐巴巴的望著薩一。
那是一種無聲的求助。
薩一無奈的搖搖頭,不急不忙的走到小呀麵前,用力一拉,那原本死死纏住小丫的草衣就輕鬆的被脫了下來。
“哇,好神奇……”小丫讚歎。
鍾叔撇了撇嘴小聲諷刺道:“真夠笨。”
蔣小丫耳朵太好使,把那話聽得真兒真兒的,雖然氣的牙癢癢,卻也不好發作。人家說的也沒錯,她確實夠笨。看著草衣似乎很簡單的構造,穿的時候生生的難辦。蔣小丫再一次感歎“幽靈的世界我不懂啊……”。
所以,蔣小丫秉著不恥下問的精神,很有禮貌的,很謙虛的向鍾叔討教:“鍾叔,這衣服到底怎麼穿?”
鍾叔剛張了張嘴,就看見薩一擺了擺手,他也就沒開口。
薩一截斷了鍾叔,自然要為蔣小丫解釋,卻也是答非所問:“這衣服是用冥府的炎藤編製而成。這種藤生長在冥府最底層的岩漿之中。因為在靠吸收岩漿的熱量存活,所以對冥府的陰氣有很強大的抵禦能力。”
“這麼厲害的東西你哪裏得到的?”蔣小丫好奇的問。
薩一並不打算回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無視她的問題繼續說:“你要以肉體凡身進入冥界,本是不可能的事,即使進去,也會在一瞬間被陰氣侵蝕而死。不過,隻要你穿上炎藤織衣。就不會被陰氣侵蝕。”
“原來如此。”蔣小丫很受教的點點頭:“話說,這東西你哪得來的啊?”蔣小丫窮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