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的酸痛,身體像被車涅般疼痛。水欣蕾緩緩睜開緊閉的眼眸,入目的是古木雕花大床,眼珠微動,水欣蕾就看到了橙色的床幃輕紗,攔在床前,再看自己的身上蓋得是同色澤的薄毯,質地一流,柔軟而舒適。
微微動動疼痛難耐的身子,水欣蕾感到一氣流乘勢鑽入薄毯內,感到身上那冰冷的冷意,水欣蕾這才感到有些不對勁。翻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薄毯,她看到了自己全身赤裸,而且身上那點點密密麻麻的淤青,都說明,在她昏迷的時候,有人奪走了她的清白身。
狠狠的握緊雙拳,水欣蕾的眼底浮現的竟是屈辱以及憤恨。調轉視線,看向床榻,果不其然,她看到了床罩上那斑斑血跡,雖橙色的床罩,看不清那遺留在那裏的血跡,但她卻是眼尖的看到了。
隻因,那代表著她的屈辱。
伸手撩起床幃紗帳,古色古香的房間,淡色素雅的基調為主,看上去很舒適。
視線移至房間的一角,最先入目的卻是那一地精美包裝而成的禮品,一丈外的圓木紫檀桌上,放著那火紅的鳳冠霞帔。心下一頓,此時才察覺到些許的不對勁,水欣蕾起身下床,隻要稍走幾步,就可以看到一麵古銅鏡,雖沒有現代的銀鏡看的清晰,但也可以看清大致的輪廓,憔悴的麵容,微微紅腫的雙眸,但水欣蕾清楚的知道,這是自己的麵容,但卻明顯比自己年輕。
一樣的麵容,但卻比自己年輕幾歲,這是什麼概念?饒是水欣蕾在商場上如魚得水,在現代掌管一家跨國企業的總裁,麵對成千上萬的人而處境不變,但此時她卻覺得異常無力。
這並不是她的身體,但卻有著一樣的容顏。腦中隻有這一句話回旋,她不明白到底是哪出了錯。
“小姐,你起了嗎?”正在水欣蕾失神之時,門外傳來一清脆的聲音。
水欣蕾迷茫的回頭,看著門外的人影,良久,良久……
“小姐,我進來了哦!”許久沒得到回應的丫鬟,出聲提醒道。
茫然過後,水欣蕾突然看向自己未穿衣履赤裸的身子,慌張道:“不,你別進來。”如黃鸝純粹的聲音中卻顯露著一絲顫抖。
話落,轉身就跑回到床上。
她現在還不想見人,她需要好好消化這一切。
“小姐?”門外的人腳步明顯一頓,聲音疑惑的問道。
“去把洗澡水提進來,然後把幹淨的衣服放好後,就出去吧,我要沐浴。”水欣蕾盡力壓抑著自己有些顫抖的聲音,平靜的說道。
因為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她,水欣蕾隻能選擇忽視那個所謂的名稱。
“是!靜兒這就去辦。”雖疑惑難解,但她還是平靜的離去了。她知道小姐自從兩年前心情一直不好,雖然她明日就要嫁給她自己傾心的男子了,但小姐一直以來的心結,卻是從未解開過,縱然心情複雜,也是在所難免的。
腳步遠走,水欣蕾呆呆的坐在床上,雖全身赤裸,但卻感受不到絲毫的冷意,隻因她的心比身更冷。
不知過了多久……
“小姐,水好了。”靜兒輕輕的喚著水欣蕾,似是提醒她。
“恩,靜兒,你出去吧。”水欣蕾平靜的說道。她聽到那丫鬟剛剛自稱靜兒,應該沒錯吧?心想這具身體的主人原先是不在意丫鬟的自稱的,不然,在古代,丫鬟怎麼的,也是自稱奴婢的。
當門外傳來,門扉輕輕的扣緊的聲響,水欣蕾這才起身,走向早已放在一邊的浴桶,溫和的水溫,不燙不冷,溫度適中,看來靜兒還是個體貼的人兒。
邁進浴桶,水欣蕾把自己全身浸泡在溫水中,想見此衝淡身上烏青的痕跡。思緒慢慢回轉,她記得她是去談交易的,但最後,似乎失敗了,然後,她跳入了海裏,但卻在那一瞬間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