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太好了,有了這些照片,足夠蘇延庭身敗名裂了!”一旁的男人油頭粉麵,邊奉承邊噴著口水,讓人反胃。
“笨蛋,真是沒腦子,不要泄露出去任何和照片有關的任何消息。”靳澤之狠狠地打了男人的頭,又拿起桌子上的紙巾擦拭著紙巾的手,這個笨蛋到底有幾天沒洗頭發了。
看到總裁的動作,助理感覺有點傷自尊了。
“好啦好啦,看見你就心煩。快去做事,大白天的給我看這種照片,是想讓我折壽麼!”靳澤之暴躁的脾氣一發作,身邊的助理立刻懂得腳底抹油。
靳澤之才不想現在就打草驚蛇,一旦照片流出來,蘇延庭一定會懷疑到Linda身上,但是現在留著Linda還有更大的用處。
蘇延庭,我不僅要讓你身敗名裂,我要一點一點奪走你所有的東西。
拿起電話,靳澤之又預約了和心理醫生見麵的時間。
隻有那個心理醫生一人能夠和他交流他現在正在做的偉大複仇大業,他手下的人,在他眼裏,隻是一群趨炎附勢、見利忘義、目光短淺的區區之徒。
而那個心理醫生想要的是什麼,靳澤之卻一直猜不透,但隻要他肯幫自己,他願意付出任何東西。
他與蘇延庭的仇,那是不共戴天的仇。為了報這個仇,他專門建了這個與可以與蘇氏娛樂傳媒公司相抗衡的仁久娛樂傳媒公司。“人”“九”,和在一起不就是“仇”麼?
他要奪走蘇延庭的一切,他的親人、他的公司、他的愛人。
他的記憶有時候會混亂,據心理醫生說,那便是他們當時會認識的原因。認識了心理醫生之後,他才在他的幫助下定了一切的複仇計劃並付諸實際,而且很順從的做任何心理醫生要他做的事情,比如說隱藏他們兩個人的身份。
做這一切,已經整整兩年了,他幾乎對那個心理醫生一無所知,卻信任他到了無可理喻的地步。
可是,那個心理醫生究竟又與蘇延庭有什麼仇呢?靳澤之想著一個似乎永遠猜不透的謎題。
床上白翎,像一個破碎的洋娃娃,肢體還保持著被故意弄成的扭曲姿勢。
蘇延庭看著他,心裏有些莫名的難受。
他知道白翎又會恢複到以前的狀態,甚至更差。不說話,不反抗,沒有任何感情,仿佛行屍走肉。
他隻是在報複他,卻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樣心痛。
“果然還是女人好,沒用的家夥。”狠下心來說了最後一句話,蘇延庭便衝出了房間。
味道,周圍殘留著各種體液的味道,有自己身上的,有蘇延庭身上的,還是那個女人身上的。白翎感覺自己快要窒息了。
哥哥,救救我,不要拋下我。白翎閉上了眼睛,仿佛又回到那個被哥哥拋棄的夜晚。天橋底下,很黑很黑……
想著想著,白翎的眼前便變得漆黑。
“啊……”他有些怕了,發出了一聲無意識的叫聲。
閉上眼睛,再次睜開,卻還是一片黑暗。
白翎掙紮著坐了起來,用手揉揉眼睛,再次睜開,這才恢複了視力。
剛才那是怎麼了?
這一坐起來可好,他更是將床單上那些汙漬看的清清楚楚,不禁有點反胃。
忍住了拖著身體跑下樓去,躲進衛生間大吐特吐。
剛剛從自己房間洗完澡出來的蘇延庭,察覺到了白翎的異常。
他跑到樓下的衛生間去查看,發現白翎正跪在馬桶前幹嘔著。
“你以為你是女人麼?裝懷孕麼?”蘇延庭仍然在嘲諷著白翎,卻忍不住去拍拍他的背,給他順著氣。
蘇延庭的手剛剛碰到白翎的背,就被他躲開了。
這一躲,徹底惹怒了蘇延庭。
“白翎,你以為你是誰?你隻是我的玩具罷了。”說罷,蘇延庭便從褲子口袋裏拿出手機。
手機裏立刻傳來了白翎的聲音:“是的,蘇延庭,我愛你。”
白翎徹底忍不住了,他感覺自己的胃在翻湧著,他低下頭朝著馬桶嘔吐著,這一次終於吐出了東西,他看著鮮紅色的液體,臉上有股超脫的表情,接著便昏了過去。
“醫生,一定要給我治好他!”白翎,你千萬不能有事,我還沒有折磨夠,你不能死。蘇延庭握緊了拳頭,焦急的在急診室外麵等著。
醫生有些無奈的看著這個男人,他不是剛剛才從醫院出去不久麼,怎麼晚上又回來了,還換了一個人生病。隻不過,這個人的病,可不是裝的了。
“隻是有些急性胃出血,還好出血量不大,洗完胃就能止血了,隻是今後要好好注意養胃。”醫生耐心的交代著,他大概已經猜到他們現在的關係了。
“怎麼養胃?”蘇延庭追問道。
“三餐按時,忌冷忌辛辣忌刺激,平時不要壓力太大。這幾天更是要注意,隻能吃流質食物。”醫生耐心的解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