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南宮家的長子?什麼嫡女?隨心麵露迷茫。
那個刁蠻少女根本不給隨心解釋的機會,就直接粗暴地命令身旁的家丁下手圍毆。
隨心,哦,現在應該叫白晴,她眼睛微微眯起盯著來勢洶洶的幾個人,她可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人,想當初,她從三百個一同受訓的女特工脫穎而出,可不是一個心慈手軟之輩,為了生存不惜一切代價殺死自己的同僚,那都要有一定的本事和毅力,不然她早就瘋掉了。
然而,此刻的白晴卻覺得渾身虛軟,根本沒有反抗的力氣,並不是不想反抗,而是無法動作,她那瘦弱的身軀甚至連走幾步都搖搖欲墜,更不用說跟一群孔武有力的家丁相抗衡,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被人按倒在地拳打腳踢。
識時務者為俊傑,想要輕舉妄動必須有百分之百的勝算,而此時的白晴卻完全沒有勝算,心中怨恨卻隱忍不發,死命地護住頭部,任由他們踢打,渾身的疼痛又加重了幾分。
咦,這賤人怎麼沒有求饒?
望著一聲不吭的白晴,刁蠻少女的眼睛微微眯起,這不太對勁,她不求饒,也沒發出聲音,這跟原來的她一點也不像,不行,娘交代了要把她打成傻子,否則,她就不沒有機會替代嫡長女風光地嫁到南宮家。
想著南宮家長男那邪肆的微笑,刁蠻少女的心都火熱了起來,頓時心想,白晴如此反常的舉動,莫不是跟藥師說的一樣,白晴已經被打傻了或者是失憶了?
既然這個賤人什麼都不記得了,她也沒有必要再多花力氣整一個傻子,欺負個傻子吃力不討好,傻子有什麼好欺負的?打定了注意,刁蠻少女傲然地命令道:“算了,你們住手吧,不能真的打死她了,打死了我也不好跟長老們交代,我們過幾天再來!”
是不是真的傻了或者失憶還有待觀察,隻是,看起來白晴傷得不輕,真的再打下去,死人就不好了,畢竟是親姐妹,白家也是要臉麵的,就算白晴是個廢物體質,在他人麵前,白家總還是要做出容忍大度的姿態,養一養這個吃白食的嫡親廢物小姐。
刁蠻少女如是想著,帶著家丁隊伍浩浩蕩蕩地走了出去,她動作也是幹淨利落,沒有做過多停留,說到做到,帶著一幹匪氣十足的家丁,踏出了白晴破舊的小院。
空蕩蕩的房間裏,隻留下一身破舊衣裳,滿臉肮髒的白晴,她抬起眼來望向門扉搖曳的庭院,刁蠻少女早已經不見身影,一絲冰冷劃過白晴的眼眸,她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艱難地爬起來,將破舊的門扉關上。
就在她合上門扉的瞬間,耳際傳來一陣聲音波動,白晴頓時警覺起來。
“女人,你從未感受過這樣被欺淩的滋味吧?”
一個男性的聲音自虛空中響起,那聲音悠揚而低沉,令人如沐春風,語氣裏卻充滿了調侃和戲謔,白晴警覺地環視四周,四周空無一物,除了冰冷的桌子,冰冷的椅子,冰冷的木床,冰冷的牆壁,以及冰冷的空氣,沒有發現任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