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你在說什麼啊?你剛才不是說要上茅房嗎,我怎麼可能陪你去那種地方!”白素一臉莫名其妙,她完全不記得這件事情,當然,這是在她被白晴的幻術暗示過後的反應,直接把事實給扭曲了。
事實上,白素驅趕眾人離開院子的時候,白晴就已經給一個剛好在身邊伺候的婢女下了暗示,所以李成鑫的醜事才會這麼快被撞見。
可是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在場眾人有的腦子稍微清醒一點的,立即聯想到,李成鑫在白琳希院子的茅房裏被脫光了衣服,兩手被束,就算他是個變態,自己脫光了,也沒可能自己把自己綁起來吧?難道是白素把他脫光了,然後綁起來,自己跑出院子,等到有騷動的時候,再來陷害白晴嗎?
在場眾人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理兒,白素刁蠻任性看不慣被承認身份的白晴,和自己的親表哥算計白晴,那是合情合理的事情,隻是,白素真有這麼蠢嗎?這戲也太拙劣了吧?
李成鑫被發現之後口口聲聲說白晴勾引自己,又說有白素目擊,然而,白晴不承認,白素竟然也不承認,李成鑫頓時傻眼了。
白晴吃吃地笑出聲來:“這位公子,我要是想勾引你自然要找無人之地,為何要跑到姐姐院子的茅房裏呢?別說姐姐現在行動不便,她院子裏仆眾十幾二十個,都是經常進出茅房的,我為什麼要在那種地方勾引你?我難道不怕被人瞧見麼?”
“你!”李成鑫暴跳如雷,卻又沒有辦法,他完全沒想到白素會是那番說辭,他立刻對著自家父親投遞求救的眼神。“父親!”
看到這裏,李岩哪裏還不明白,自己兒子被人設計了,頓時氣得大罵道:“你這個畜生,還嫌不夠丟臉嗎?”
“父親,兒子沒有說謊!啊!”李成鑫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震驚地指著白晴大吼:“我知道了,你耍我!”
白晴低笑道:“我跟你不認識,為何要耍你呢?分明是你自己心裏變態,自己找了個自以為沒人的地方脫光了,怎麼就賴到我身上了。”
丫的,他自己脫光,他還能自己綁住自己?這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偏偏這院子的人還真信了!
李成鑫還要再辯解,白傾嵐當即嚴肅地對一旁的護院斥道:“還不快將李大少爺送回客房去!這成何體統。”
“伯爵說的是,不好意思,讓您看笑話了。”李岩暗地裏抹了一把汗,便順著白傾嵐給的台階下了一步。
李成鑫恨恨地望著白晴,這回他再不敢盯著她的眼睛看,這裏是伯爵府,人家都給他台階下了,再糾纏下去就沒有好果子吃,隻得心懷怨恨地跟著李岩和白府的護衛急匆匆地出了白琳希的院子。
“咳咳……”王方平發現老爺都發話了,這裏一群人還杵在這裏盯著嫡小姐看,當即說道:“該幹嘛幹嘛去,杵在小姐院子裏,像什麼?都散了!”
王方平心裏也是冷汗直冒,心中慶幸還好聽了老爺的話,沒去看嫡小姐的眼睛,看看周圍那群人的神色就知道了,那得多可怕啊,看一眼就魂飛魄散!
鬧劇終於終止了,人群也被王方平驅趕出去,仆人們紛紛退下,連桂姨娘也看出了老爺有事情要說,便很識趣地退出了院子,王方平也趕緊出了遠門派人把手,自己則守著院門不讓閑雜人等靠近。
院子裏空出來之後,僅剩下白晴和白傾嵐父女二人。
白傾嵐負手而立,毫不掩飾自己麵上的陰霾,但依舊避過白晴的目光,低沉道:“現在隻有你我二人,你該跟我說實話了吧?”
白晴輕輕吸了一口氣,嬌美的麵容上帶著揶揄,愜意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我不過是反過來玩弄了一下他們而已。”
“你這句‘他們’指的不僅僅是白素和李成鑫,還有我最重視的女兒白琳希!”白傾嵐怒道:“失去瑞希我已經算是大出血了,你不但不幫我止血,你這是在催我繼續吐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