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芬城南岸的李氏男爵府。
單是建築來看的話,奢華歸奢華,但是完全找不到貴族庭院該有的風貌,隨意栽種的巨木草皮處處可見,花園旁邊的石徑雜草叢生,似乎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顯得十分荒涼,一看就知道,其實這地方已經很破落了,請不起足夠的仆眾來打理院子。
暗室之中,望著麵前跪著的兩個黑衣人,李成鑫低沉的聲音冰涼無比:“什麼?還沒死?你們這群飯桶,對付一個區區弱女子,竟然花了這麼多時間,而且還沒成功,真是廢物!”
“少爺,表小姐雖然隻是個普通人,但是太過狡詐了。”被派去刺殺白素的一名黑衣人戰戰兢兢辯解道。
“我當然知道她狡詐,可我從未想過,居然連你們都殺不了她!”李成鑫陰鬱道。
“第一次,我們是將她沉入白府後花園的池塘,本以為已經溺死她了,誰知道她裝死,逃過一劫。”黑衣人低聲道。
“她竟然熟悉水性?”李成鑫渾身一震,他都不知道白素會水,也就是說那個丫頭深藏不露,看來要派遣更有手段一點的人去刺殺才行了。
“還有一次,我們買通了表小姐的丫頭下毒,可是竟然也給避過去了,反而是那個下毒的丫頭被毒死了,表小姐卻完好無損,表小姐就經常去琳希小姐那邊,您知道,琳希小姐平時跟表小姐不對路,可一旦表小姐受到人身攻擊,去求助的話,琳希小姐肯定會挺身而出的,我們很難找到機會下手啊,畢竟我們不能光明正大地殺人,在白府動手還是很危險的。”黑衣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已經冷汗沉沉。
以他們現在的處境,根本不能得罪白府。
可是,白素手中握著李成鑫的把柄,李成鑫咬牙切齒,他必須想辦法暗殺白素,並且要表現出像意外一樣才行。
兩個黑衣人見李成鑫陷入沉思,便不默默地跪在那裏一言不發。
忽然——
“表哥,我沒想到,要殺我的人竟然是你!”
白素的聲音幽幽地傳來,聲音中帶著嘲諷,在暗室之中回蕩。
“表妹?!”李成鑫驚叫了一聲,因著這個聲音被嚇得麵無人色。
“哐當——”木質的門扉被人一腳踢開。
原來是白琳希伴著白素一道興師問罪來了。
李成鑫看著殺氣騰騰的兩個表妹,頓時急聲道:“表妹,我是迫不得已啊,是嫡表妹逼我的!”
這是李岩和李成鑫父子兩最開始決定暗殺的時候,準備好的說辭,一旦被白素拆穿,就將整件事情推給白素的死對頭。
然而,當李成鑫迅速地說出這句話來的時候,一旁的白琳希便搶白道:“你是素素姐姐的表哥,我也稱你為表哥吧?”
白琳希有些麵色蒼白,大概還是有些貧血,但是她的聲調中帶著滿滿的殺氣,令李成鑫不寒而栗,見白琳希這麼說,李成鑫哪敢拒絕,連忙點頭應道:“那是那是……”
“表哥,被人拆穿就推卸責任可不對,我來告訴你,如果嫡妹妹想殺素素姐的話,根本不需要逼你動手。”白琳希冷笑道:“她不會選擇暗殺,而會親自動手,而且父親也絕對不會說一個不字,更不會追究她的責任!”
白傾嵐會任由白晴殺死自己的其他孩子?!
不單是李成鑫,連白素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李成鑫哆哆嗦嗦地縮進椅子裏,而白素則是麵色一白,不讚同道:“妹妹,你太危言聳聽了吧,那個廢物……”
她話還沒說完,白琳希充滿戾氣的雙眼瞬間掃了過去,立即冷笑地打斷道:“哼,廢物?白素,我敬你,是因為你是我姐姐,我敬他,是因為他是你表哥,奉勸姐姐和表哥,千萬不要把主意打到嫡妹妹身上,否則後果自負。”
“你……”白素跟白琳希僅僅是暫時的團結,因為李成鑫畢竟是外家人,李成鑫要殺白素,白素慌了神,隻好去求白琳希,看在是親姐妹的份上,白琳希還是勉為其難為她出頭了,可是,她何曾忍受得了這樣的冷嘲熱諷。
心中不忿,卻不敢表露出來,白素僅僅在內心裏大吼:不就是個廢物麼?你白琳希怕她,老娘不怕!老娘耍陰謀詭計照樣可以讓你這樣的高手歸西,就是怕得罪了父親,所以一直沒動手罷了,瞧你得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