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陽光火辣辣地揮灑在花園之上。
那柔美的音樂伴隨著熱辣的陽光如同嫋嫋的輕煙一般在整個花園之中環繞著。
外部也營造出了一種空靈的氣氛,幾個本不屬於這次宴會的雪白身影在烈日的照耀下,緩緩地朝著竹編的會場掠去。
銀白色的垂地長發在日光的照耀下發射出如同彩蝶一般的光華,原本應該停留在白家藏珍閣的銀發“少年”身上套著四處繪有奇妙花紋與符咒的銀色長袍,原本是因為剛剛那激昂的樂音吸引而來,然而走到半路的時候,聽到這緩慢而魔幻的樂音,麵上卻露出了厭惡之色。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老家夥也露出了一模一樣的嫌惡表情,不僅如此,同時還流露出肉體正遭受著痛苦的神態。
因為,某種伴隨著詛咒的東西,正深深地擠壓著他們的每一根神經。
那空靈的樂音仿佛是無數無形的棺槨,禁錮著他們前行的腳步,禁錮著他們自主的思想,沉重得令人無法抗拒。
這樂音相對於前一首音樂,似乎變得非常緩慢,旋律其實很一般,不像第一曲那麼震撼人心,也無法令人印象深刻,然而,那如同魔咒一般的低哼聲,那空靈的音節,卻如同粗實的鎖鏈一樣令人覺得分外恐怖,簡直就像是要牢牢將眾人的靈魂緊緊封鎖在肉身之中,連同思想也要被其控製。
種種跡象已經顯示出這旋律一般的樂音帶給人絕對恐怖的效果。
銀發“少年”一行人,在會場門口停下之時,白素已經在白晴的幻術暗示下差不多將衣服重新穿好,在場的貴族似乎都沒有發現這一點。
然而,就在白素要床上最外麵那一層外袍的時候。
“呔——”
門口傳來了銀發“少年”喪心病狂的吼聲,整個竹編會場被震得地動山搖,將白晴指下樂音帶來的禁錮生生打斷!
白晴手上的樂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被那少年突如其來的吼聲叫醒。
銀發“少年”一身要做法事一般的裝扮,忽然抬起白皙修長的手來,拖著長長的袖擺指著舞台中央的白晴,勾了勾手。
這手勢好似在說:你過來!
白晴妖異的眸子微微一縮,她當然知道銀發少年的身份,以及他身後那一幹老頭子的身份,她不敢怠慢,裝作恭敬無比的模樣,緩緩站起身來,對著白傾嵐行了個禮,似乎是在詢問白傾嵐的意思。
白傾嵐歎了一口氣,道:“老爺子有事情,你先過去吧。”
“是。”白晴點了點頭,無視有些呆愣的白素,緩緩地朝大門走去。
白素驚恐地望著自己那還沒有穿上的外衣,心中一陣陣地後悔,看到白晴與她擦肩而過,她頓時感到自己仿佛被無數冷芒環繞,瞳孔驚恐地收縮在一起,但是,她也知道,場下太多的大人物,她不能露出失宜的表現,她強自鎮定,畢竟隻是外袍脫落,並非全裸,這不算太失禮。
白素急匆匆地撿起自己的外袍,對著白傾嵐他們告罪,便退了出去,她不知道的是,她已經裸過一遍了,隻是在場眾人都沉浸在那幻覺之中沒人看見而已。
並沒有被幻術影響的白楓陰沉著臉,望著白晴和白素相繼離去,心中產生了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