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的屋子裏。
血紅色的木板猶如紅色的靈蛇一般蜿蜒連綿,將這個廳室弄得鬼氣森森。
北宮雅夏的喉嚨發出了低吼之聲,他毫不留情地衝向白晴,細長慘白的雙手衝破華服的長袖,看起來如同隻在夜間綻放的花朵一般。
低沉的衣袂聲開始充滿整個廳堂。
白晴巧妙地躲閃著,她沒想到北宮雅夏根本不由分說,直接一上來就出殺招,招招狠戾,卻留有餘地。
但仿佛憎恨,又猶如詛咒一般,北宮雅夏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招式,都充滿了對她的渴求,一種永遠也無法滿足的血的渴求。
他的衣袂宛若鋼鐵一般的利刃,所到之處一片狼藉。
在這種急速,又多變的攻擊角度下,被北宮雅夏相中的目標本來應該難逃一死。
原本選擇躲避的白晴忽然一改前態,直接欺身上前,避過北宮雅夏衣袂攻擊的範圍,真正地跟他開始了近身搏擊。
白晴已經很久沒有使用前世所學的東西了,現在看北宮雅夏咄咄逼人,她也禁不住手癢起來。
從剛才開始,她就已經感知到,這間屋子裏,任何能量都是不可以使用的,北宮雅夏一定是在這個地方下了禁製。
當今世上,魔法師體力最弱,用不了魔法,隻會受製於他,而戰士也是同樣,北宮雅夏的肉體一定是鍛煉得與常人不同,光是看他那巧妙的格鬥技巧,已經讓白晴有一種惺惺相惜的感覺。
白晴欺身上前,動作簡練,樸實無華,她最注重的是一招製勝,不追求動作飄逸,講究敏捷靈活,虛實分明。
白晴看準了機會,當北宮雅夏位於手臂鎖住她的同時,她以自己的雙手反手扣住北宮雅夏的手腕,同時下身屈膝蹲身,上身前弓扭腰轉跨,就這麼順勢地將北宮雅夏整個人從背後直接摔了出去。
原本白晴已經在講他摔出去的同時製住了他的手腕,她卻沒想到,北宮雅夏竟然反手一轉,掙脫了她的鉗製,優雅地翻了幾個跟鬥,跳離了她的身邊。
當他再度站穩的時候,麵上流露出驚異的神情,原本那猙獰和凶殘的表情消失無蹤,他恢複了彬彬有禮的模樣,道:“真是稀客,白府嫡小姐!”
“幸會,北宮公子。”白晴狀似無意地拍了拍雙手,似乎要拍打出粘在手上的穢物。
她這番作為讓人直接聯想到她要拍掉的穢物便是北宮雅夏身上弄出來的,北宮雅夏就好似個病原體一般。
見到她這樣的舉動,北宮雅夏皺了皺眉頭:“你在這裏做什麼?”
“我正準備問你同樣的問題。”白晴輕笑了一聲,喧賓奪主地走到一旁的軟榻上,沒經過北宮雅夏的邀請,就這麼坐了下去。
北宮雅夏緩緩地朝著她的方向走了過去,口中淡淡道:“這是我家,我人在這裏,做什麼都有可能,有什麼不正常嗎?怎麼,你看上了本公子,特地來找本公子幽會的麼?”
“嗬嗬,別逗我笑了,我對瑕疵品可沒有‘性’趣。”白晴低低地笑出聲來。
北宮雅夏心神一凜,頓時厲聲道:“你說什麼?!”
見他變臉,白晴立刻整了整臉色,清咳兩聲,道:“咳咳,沒什麼。”
北宮雅夏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走到白晴麵前的另外一張軟榻上,問道:“言歸正傳,你來幹嘛?”
“是這樣的,我有個表姐,名叫李文慈,被你老娘看上,你老娘想要讓她當你的侍妾,我是想讓你別娶她。”白晴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