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的,這首曲子似乎帶著幾分迷惑,能讓普通人聽得如癡如醉。
今日白晴本就心情煩躁,所以連帶著對白傾嵐說話的語氣也不是很好,沒想到最後回到院子還遇上這樣的事情,頓時氣得不行,狠狠地甩了院門,就走了進去。
她一沒想到為何自己今天竟是如此情緒化,這裏頭可能有問題,第一次意識到自己情緒化的時候,白晴頓時聯想到了卿雲。
是的,原本卿雲還信誓旦旦地留了一封留言條,表明她去修行了,但是這麼短時間內,他竟然因為困了,無法繼續?這是什麼道理?
隻有一種可能,卿雲的靈魂已經跟北宮雅夏造成了某種聯係,隻有北宮雅夏出事了,卿雲才會異常,所以卿雲說“外麵的那個我有麻煩”。
那麼,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能讓北宮雅夏情緒波動大到可以影響到卿雲的精神?
而因為白晴是卿雲的宿主,因此卿雲的異常連帶地影響到了白晴?
光線朦朧,陰風撲麵,這根本就是一種讓人渾身悚然的氣息。
白晴整了整心神,朝著自己的房間的方向走去。
如泣如訴的琴音縈繞不息,音律總所帶來的寓意令人難以忍受,好似在彰顯著彈琴之人孑然一身孤苦伶仃不被世間所容……
“停——”
當白晴看到那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回廊的盡頭彈奏手邊的琴箏時,頓時暴走了一般地大吼了一聲。
琴聲戛然而止,彈琴的人有些驚愕地回過頭來,看到白晴的時候,他的麵容上呈現出一種驚喜的表情。
“你一大早的發什麼神經,跑到我院子裏來彈這種聲音,你自己不想活了還要拉上我去死嗎?”白晴沒好氣地說著,也不管他,就想進入房間去看看芫荽有沒有問題。
“你等等——”北宮雅夏瞬間飄到她的身邊,阻止了她開門的動作。
“……”白晴疑惑地盯著北宮雅夏,有些不耐煩地看著自己房間的門扉,她擔心北宮雅夏把芫荽給殺了,那可是很大的損失。
然而,北宮雅夏根本就不明白她的顧慮,自顧自地說道:“我想跟你談談,你什麼都不要說,就聽我說,請不要拒絕。”
“……北宮,我們……”白晴是想看看芫荽如何,收拾好東西,趕緊拉上北宮雅夏離開,他既然在這裏,也省得她跑一趟遠路。
“讓我說完!”北宮雅夏打斷道。
“……”白晴沉默著,看著北宮雅夏的表情更奇怪了,這家夥看起來不太正常啊,一定是受了什麼特別的刺激,難怪她今天心情煩躁,原來是受了這個家夥的影響!
北宮雅夏苦笑道:“你知道麼?我的母親,是北宮沉利的正妻,她為那個男人傾盡了所有。”
“……”白晴眉頭一挑,這,什麼跟什麼啊?難不成北宮雅夏的煩惱是他母親?
“但是,北宮沉利一點都不愛她,他們的結合始於一場家族聯姻,他隻是娶了她罷了。”北宮雅夏說著,越漸激動起來。
“北宮,別說了……”白晴神色不耐,以後有的是時間聽他講故事,她怕再遲一點會有很多麻煩的人來阻撓她離家。
“白晴,你讓我說完!”北宮雅夏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