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妃,是一個丫鬟,別人眼中最卑賤的存在。可是父皇對我們很好,在我五歲的世界裏是最堅不可摧的存在。我拚了命的向他靠齊,可他,親手殺了我娘。”說到這裏,歐陽飛雪的眼神變得迷茫與掙紮,“我感覺世界崩塌了,可他告訴我,他,是有苦衷的。我信了,直到聖旨下的那一刻,那種冰冷刻骨的眼神。嗬,一切都不過都是我自己做的一場夢而已。夢醒了,心自然就死了。直到遇見你,你的眼睛太純淨了,我,我想把你珍藏起來,所以,所以。”
慕容沐瑤冷笑,打斷了他的話,“所以,你要讓所有人都遠離我是嗎?那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十五年被人群遠離的感覺,你以為會比你好到哪裏去!”幾近於嘶吼地喊出這段話,慕容沐瑤明顯的感受到,心髒傳來的一絲抽痛。
歐陽飛雪往裏縮了縮,“對,對不起。”慕容沐瑤歎了口氣,又是帝王爭奪的產物。或許,若不生在帝王家,他會幸福吧。可哪有那麼多如果。愛不到深處,害怕便要傷害嗎?那和心理扭曲有什麼區別。將手伸了出去,“我理解你,但,不會原諒你,懂嗎?”
歐陽飛雪愣了愣,猶豫著伸出了手,緩緩地站了起來,“我已經很滿足了。”如初冬的第一抹陽,他的笑容晃花了她的眼。慕容沐瑤抿了抿唇,“我先走了。”快速向城門走去,至半路又扭頭道,“對了,你笑起來很好看。”後者回以淺笑。
望著倩影緩緩走遠,他優雅地轉身,眼角似有淚痕,終究,還是要負了她。默默地在心底道了聲,抱歉。
遠處的假山後,一雙眼睛將這一幕盡數收於心下,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呐,終於忍不住了嗎?真期待啊~希望不要太快結束。還有,最無情的人居然動心了?皇兄,你的女人就快要被搶走了呢。
慕容沐瑤停下了步子,暗罵自己犯賤,這兒可不比現代的學校,學校裏尚有現實,更別說這青磚紅瓦的深宮了。憐憫?歐陽飛雪在這大染缸裏十幾年,誰又能保證他沒被染黑?若是換位來說,十七年的宮牆生活,怕是早已經死了最初的自己吧。
出了宮門,回望那深紅的宮牆,無故生出一種無力的悲哀感。無論哪個朝代,困死在這的冤魂都數不勝數吧,哪怕是到達權力的最高峰,又曾得到什麼呢?搖了搖頭,她暗自警告自己,一定要離這些是非之地,是非之人遠一點。
歐陽清墨望著城牆下的人一副無限感慨的樣子,眯了眯眼,“歐陽飛雪敢跟我搶人,嗯?”尾音上挑,邪魅無比。歐陽清淩打了個冷戰,酸溜溜道,“哼,誰敢跟您搶人啊?”歐陽清墨一臉莫名其妙,“四弟,最近你說話怎麼越來越陰陽怪氣了?”歐陽清淩咬牙,行,我打不過你,我不和你計較!
作者的話:如果你在看書的話,可不可以給小夏一些評論,讓小夏知道你們在好嗎?